讹你。”
李氏身子一颤,“我自己走。”
“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他日下了地狱也好跟你父亲交代,他生前最疼你。”
小敏肩膀一颤,没再回头。
谢晚意转身要进屋,李氏脏污冰冷的手猛地抓住她腕子,指甲滑过细嫩的皮肤,谢晚意只觉一阵微痛。
“你干什么!”簪雪第一时间把李氏推开,可谢晚意腕子上还是破了点皮。
念左杀意毕露冲过来,李氏却重重朝谢晚意磕了一头,“多谢您给小敏一条活路。之前是我的错,我、对不住您。”
原来是要磕头,念左见她退下,滑至掌心的匕首几不可查收了回去。
回了屋,谢晚意脱下披风后,先去地窖烤火,火上架着热粥,喝了几口,浑身才回暖。
“小姐,奴婢给您擦些药膏。”簪雪一遍涂药一遍轻轻吹着气,“都怪奴婢,没及时拦住她。”
谢晚意安慰,“下次我也会谨慎点。”
她一上来见桌上多了几张字条,眸光微亮。
方岭的夜很长,月亮却格外的大和亮,这个时间照进来的光足够照亮半间屋子。
他问地窖扩大了多少,够不够放下两桶水?日后每日两桶,让她们不但能喝上热乎的粥,还能烧热水沐浴。
谢晚意看着这个字都不敢相信!虽然冷到基本不会出汗,可这沐浴二字,到底也觉得身上痒痒,还有···腕子上被李氏划的伤口也痒。
今日感触颇多,她提笔从那个盖着白布死在被埋半路上的将士说起,再到宋清和拒绝羊肉汤,一口气写了两页纸。
她从没像今日这般生气和无奈,得知玉佩对面的人是南疆商人,而非达官显贵,她更是没有丝毫犹豫,骂当今陛下昏聩,只知花钱修陵墓,却不肯给戍边将士送棉衣和军粮。
陵墓修得再好,若边关不保,罗刹兵大举南下,到时连尸骨都未必能完整!
裴恒在灯下从头到尾看了两遍,每个字都带着憋愤和无奈,字里行间全是对皇帝不重视燕临关的责备,不提将士和无辜百姓的酸楚,却一言一句都是心疼。
连一个女人都知燕临关的重要,朝廷却视而不见,实在可悲。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