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
谢晚意瞧那令牌面熟,雁王也有一块儿,只不过花色略有不同。想必是皇室子弟都有的东西,令牌象征裴家至高无上的权力,宋清和怕是不能强行违背。
其他妇孺也面露悲哀,谢晚意本以为她们会哭闹,或者哀求裴世子给一条活路,可没人开口。
她们就像前一秒还在盛放的花儿突然蔫了,不吵不闹,似乎早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谢晚意心头一阵抽痛,这些女人早就习惯了被放弃。
她捏着拳,上前质问陈老十,“若是罗刹打进来,裴世子也不会入关躲避吗?”
陈老十笑了笑,“这地方唯一被朝廷允许入关的只有裴世子。”
“你们,包括我们黑甲兵,哪怕是宋将军的四万驻关大军,就是战至最后一人,也要保裴世子安然无恙。”
这是压在方岭的大山,所有人都没有反驳的权力和勇气。
因而,谢晚意的嗤笑便格外让人心惊,“裴世子也是罪人,我可没听说大云有哪条律法明确区分了贵人和普通人犯罪有什么不同。”
这话如同惊雷劈下,不但黑甲兵惊愕,就连宋清都面露讶异。知道她胆子大,心思活络,但没想到这么···
他一时想不出词来形容,只觉那清瘦的背影独自站在陈老十面前,和将士挥刀杀敌十分相似。
而园里十几个妇孺灰败的目光更是因此而涌动着光泽,感动不已。
芸香更是按捺不住冲过去,仗着谢晚意的势,指着陈老十鼻子,“裴世子把这儿当封地,平日怎么不见把我们当他的子民,轮到挡枪挡箭就想到我们了!”
“没错!凭什么!”
其他人也涌过来,气势颇有压黑甲兵一头的劲儿。
陈老十不怒反笑,“你们是罪人,朝廷开恩没杀你们,才流放至此。大云早就弃了你们了,是世子爷心善,给你们一条留了条活路。”
“你们再多说一个字冒犯世子爷,朝廷知道了,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话非但没吓住她们,反而激起了芸香她们的委屈和不满,“反正都是死,有什么好怕的!既不让我们活,那你们也休想好过!”
“姐妹们,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