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抹苦笑都扯不出来,知道他又要让自己离开。但下一秒,裴恒的话让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他清明又冷静道,“先前你说那套甜白釉的茶具好看,本王明日让人给你置办一套。”
“你回去歇着吧。”
姜岁禾回到兰亭阁都没想明白,问盼儿,“你说王爷是什么意思?他从没送过我东西。”
她又忍不住高兴,“茶具是我初来王府提到过的,没想到王爷还记得。”
但这事也让她不痛快。
姜岁禾在边境长大,进京前几乎都没摸过软丝绸料子,身上的衣裳也是谢晚意给她准备的。包括那套甜白釉的茶具,她也是头一次见,觉得自己的手还细腻光滑,直叹是好东西。
当时谢晚意笑而不语,她只当自己没见过世面露了寒酸。
后来才从簪雪口中知道,甜白釉不是什么上等货,不过是府里给客人用的普通茶具,而她却当成稀罕货。
后来,雁王也逐渐很少再同她一起饮茶用饭。
不是谢晚意说了坏话又能是什么!
事情过了这么久,雁王突然要送这个感谢她。
盼儿想得简单,“姑娘对王爷一直上心,王爷自是晓得您的好。才醒过来就想着谢您。”
“可那茶具···”姜岁禾在意甜白釉只是客人用的东西。
“王爷记着您的喜好还不好?只怕别人还没这个机会得王爷亲自赏呢。”盼儿说到了她心窝上。
这么多年了,总算等来了王爷一次回头。
茶具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记着自己喜欢。
然而姜岁禾还是笑不出来,“你让小王私下查查有没有一个叫杏雨的姑娘。”
盼儿疑惑,“姑娘为何要查这人?”
盼儿旋即想到什么,瞪着眼睛道,“上次从王爷城东的宅子出来,您说王爷身边有女人,难道就是她!”
姜岁禾一想到那封没烧完的信和裴恒喊着这个名字苏醒,就很难安心,“让你去就去。”
书房。
裴恒披了件衣裳就坐在案前一张接一张看她的字条。
“神明是有急事吗?”
“您是不是不高兴我骂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