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次罗刹突袭,方岭十几名妇孺昼夜帮将士缝补,在罗刹兵打到军营的时候,还拿起兵器与之抗衡。”
裴恒手臂搭在浴桶边缘,亮晶晶的水珠顺着肌肉纹路滑下来,“如此凶险?”
她竟只字未提。
难怪那日的字条上染了血都不知道。
闻渊接着道,“宋将军说她们本就是被牵连,此次有功,请求往后能在关内服役。”
“刑部压着折子,等主子回复。”
裴恒心想,宋清和未必想到这点,多半是杏雨姑娘的建议,“统计一下名单,再查查她们身上的案子有多久了。”
“另外,谢家不用查。谢晚意也不能赦。”
闻渊都觉王爷未免太过狠心,可又不敢置喙。
“还有,请外祖找两个巫医去燕临关一趟。”
裴恒晚上睡得不好,天一亮,玉佩发出白光的一瞬间他就清醒了。
除了字条,还有个草编茶杯垫,手艺一般,有两条线还对不齐,但对他来说确实新奇。
她写着:“草垫有些简陋,但可隔热隔凉,垫在茶杯下头还不容易滑,神明试试。”
“手艺差了些,但我会努力。”
“神明···喜欢吗?”
越到后面越不确定。
裴恒看字迹未干,摸了摸垫子,似乎还有余温,莫不是连夜编的?
“很好看,也好用。多谢。”
短短八字,让谢晚意忐忑的心落回了肚子,不枉她熬了一夜,手指还扎破了几处,把常嬷嬷心疼坏了。
“十指连心。”常嬷嬷一边为她涂药一边轻轻吹气,“这两日怕是提笔都要痛的。”
谢晚意却不觉什么,“无妨。”
“这里什么都没有,想感谢神明都不知能做什么。现在好了,您有空再教教我别的。”
常嬷嬷看她一脸欢喜,也不好劝,“好在过两日就能入关了,镇子上风小一点,过去了也好将养。”
谢晚意看芸香她们每日都期待得紧,“将军呈报上去的折子差不多该有消息了。”
“嗯,尧护卫说今儿就能到。”
“那你别让芸香她们缝补了,好好休息一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