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的思绪里拔开,尽量像阿南一样表现得也很惊喜欣慰。
常嬷嬷和簪雪也被勾起旧事,再一想那薄情糊涂的雁王,更替自家小姐难过。
“小王妃,你怎么在这儿?”阿南不确定地往外头看了一眼,又瞅了瞅神色复杂的宋清和,不得不确定,“这、这是方岭啊!”
谢晚意的冷静一定程度上挽救了阿南的不知所措,“这是方岭。”
“谢家得罪瑞妃被流放,我就到这儿了。”
阿南凝眉,“可你是雁王妃,什么罪都不应当被连累流放。”
南疆人都知道没有王妃要遭流放···
谢晚意心口抽痛,却也只能抿着云淡风轻的笑,“因为王爷认为我给她的救命恩人下毒,王爷能留我一条活路,我都要感恩戴德了。”
话一出口,常嬷嬷先背过了身,簪雪也咬唇忍着眼泪。
她们如何能忘谢晚意来方岭的前半个月险些没了命。
阿南闻言,斩钉截铁,“什么下毒!小王妃你连香药和毒粉都分不清。”
谢晚意表面再镇定,此刻也忍不住喉咙发紧,那件事发生到现在,阿南竟是头一个为她辩白的人。
一个仅仅相处过十几日的外人。
真是悲哀。
这会儿,宋清和浑身的戒备也已放下,免不了还是惊讶。南疆巫医出了名的有架子难伺候,也就是看在雁王的面子上对他们驻关军还不错。
对谢晚意倒是热情的不像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娘家人。
但不免又生出比较,为何雁王对她···
“本将军出去等。”他看谢晚意欲言又止,主动给他们腾出叙旧的时间。
谢晚意立刻冲常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去招呼一下将军。”
常嬷嬷会意,“好。”
宋清和站在院里,看着空荡荡的南区居然有些不适应。
往日她这儿热闹,妇人三三两两坐在太阳下缝补闲聊,还有个小孩儿总是趁他娘不注意过来抓他的靴子,天真地问,“你也来拜菩萨?”
“不对,你是菩萨的护法。”
“可是菩萨说你不是她的护法,你是我们的护法。”
“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