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人知道凶手的样子,她们暂时不用那么小心。
落在后面的姜枫反倒开始胡思乱想:我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她会不会更讨厌我,我刚刚真不该意气用事
姬豪尔只是如之前般冷冰冰开口:“到了,去取人中黄。”
路上只有零星的狗叫声,经过一个破败的院子,姜枫不由自主加快步伐。
姬豪尔看了眼那院子,一个破烂的蓝色戏服挂在破烂窗棂前,随风摇晃。
远看就像有人在盯着往来行人。
姜枫小声制止她的步伐:“未到亥时,我父母定还没睡,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从前房间的阳台躲一小会儿。”
姬豪尔斜睨她:“以后用现代计时,还有,是娘爹,娘在前。”
姜枫小声嘀咕:“对不起,我怎么总是犯错。”
“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这句话打断了姜枫的自责情绪,她惊讶:“您怎么知道?”
两人站在姜枫房间外的廊上,从上往下看去。
姜家不算富裕,但也绝对算不得穷困。
虽远远比不得李家五进式大府,倒也有个三进三出带二楼的正宗四合院。
但自家姑娘出嫁,既没有嫁妆,也没有仆役,李家人更是不把姜枫当回事。
花轿都到门口了,灯笼还没点上。
没有仆役倒是好说,姜枫性格软弱讨好,定是舍不得让照顾自己的人陪她进虎狼窝。
但连嫁妆都没有,真是无法想象。
且不论风俗本身,嫁过去是死是活,有财产傍身总是好的。
就算死了,再不济也有陪葬品。
不是说一切向宋朝看齐吗?
怎么陋习陋法看齐了,对自家女儿好的地方不看齐?
说到底,本质不过是新封建主义叠加官僚资本主义。
姬豪尔的嘴角第一次有了弧度,但没有温度。
衬着她厌世的单眼皮,简直就是死亡微笑。
她说:“因为你的房间在西边。”
“就因为这看出来的?”姜枫带着一贯对话题充满兴趣的表情。
姬豪尔双手扶着栏杆,夜晚的西北风尤其寒冷,刺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