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萧珩抬头看向旁边眼神止不住往自己膝盖上瞄的女子,龙目扫到女子脚下染着暗沉血色的石子。
“是嫔妾的错。”
顾攸宁捏着手里的帕子低声道。
“皇上,你看,她都认罪了,到底是被扔在行宫这些年,一点规矩……”
陆才人兴致昂扬的话被郑贵妃轻喝住。
“陆才人,不许在皇上面前胡言。”
警告中带着提点。
当初让顾攸宁去行宫静养,是当时还是太子的萧珩亲自下的令,陆才人方才那话原是想贬低顾攸宁,但把帝王也绕进去了。
顾攸宁觉得这次郑贵妃的眉心蹙得有些过于紧了。
“陆才人既然这么喜欢说话,那就同朕解释一下顾婕妤方才是如何惹了贵妃生气的?”
“皇上……”
“朕知道你动不得气,就让陆才人替你说。”
萧珩轻轻握住了郑贵妃的手,柔声道。
郑贵妃只得云淡云清地笑笑,然后趁着帝王挪开眼时偷偷对陆才人使了眼色。
陆才人见着,只觉心中更有了底气,兴头头地开口:“皇上不知道,顾婕妤仗着自己是大皇子生母,又得您宠爱,性子跋扈,尊卑全无,贵妃娘娘只是请她折枝月季来簪,她就推三阻四,百般推脱。”
“皇上和皇后娘娘常教导宫妃相处要和敬友睦,顾婕妤却是自傲自大,顶撞上位。”
陆才人许久不与帝王单独说话,这次得萧珩问一句,竟是眉飞色舞起来,说完还得意地瞪了一眼顾攸宁。
“月季艳而不俗,的确适合拿来给爱妃簪头。”
萧珩听后,转头看向郑贵妃,笑着点头道,一双瑞凤眼里满是醉人的温柔。
至少郑贵妃是醉了。
不过她没沉醉太久,帝王眼底温柔未散,却是抬头朝陆才人道:“朕看花圃中间那支月季开得最是艳丽无双,你去将它折来,服侍贵妃簪上。”
帝王目光落处,正是陆才人之前刻意为难顾攸宁,要的那朵月季。
“皇上……”
陆才人愣愣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