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来寻我就是。”

    这时营,帐内传来了一声惊呼。

    “娘!”

    段清茉心头一紧,连忙跑回营帐内抱住了干草垫上刚刚惊醒的陈昭昭:

    “昭昭,昭昭,你可算醒了,可算醒了娘在这儿,娘在这儿呢!”

    段清茉的声音都带着哽咽。

    陈昭昭浑身抖成了筛子,她将脸从段清茉的颈窝中抬起来时,已是涕泪纵横,好不狼狈。

    沈三瞧见陈昭昭醒了,连忙跑出去寻军医。

    而与段清茉母女俩住一个营帐的老妇人则不情不愿地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暗骂一声“晦气”。

    显然她对段清茉和陈昭昭多有不满,可是又忌惮沈三在此。

    陈昭昭抹了把眼泪,终于看清了自己母亲的面容。

    “娘,我们现在在哪儿?”

    “山匪可是被赶走了?”

    “娘,你没事吧?”

    陈昭昭看着眼前女子虽苍白憔悴但仍旧清韵漂亮的面容,心中悲喜交加。

    段清茉抚摸着陈昭昭的脸道:“这是在镇北军的军营,那些山匪都已被镇北军被剿灭了……别怕,别怕……昭昭,娘在呢,都没事了!”

    天禄三十六年,封州长崎县一名为黄景的农民揭竿起义。

    在建州都督朱吉康和福州都督李齐的支持下想要推翻圣厉帝的腐败统治,以此黄景之乱开始。

    占山为王、烧杀抢掠的匪徒。

    藩镇世家豢养的私兵。

    拉帮结派的地方势力。

    整个大周朝都陷入了混乱与战火之中。

    直到天禄四十年,镇北王平定天下叛乱,拥护年仅十三岁的新帝登基,大周才重新安定下来。

    可各地的匪徒叛军尚未肃清干净,这世道仍不太平。

    听到“镇北军”三个字,陈昭昭还有些恍惚,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啊!

    几日前,跟随母亲上京的陈昭昭住宿福来客栈后便生了病,整日昏昏沉沉的,时常做梦。

    梦里她与母亲因为暴雪来到福来客栈不久后,就遭遇了山匪劫掠杀戮。

    山匪见她的母亲生得貌美便凌辱了她的母亲,母亲为了保住她的性命,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