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皮子底下,还死了丈夫,简直是天赐良机啊!

    可是靳询听到这话,脸色却阴沉了下去。

    “不必。”他说道。

    她怕是不愿见他,才会装作不认识吧。

    既然如此,他何必要做那胡搅蛮缠的泼皮,又让她看自己的笑话。

    说罢,靳询便入了内帐作势要歇息,徒留靳盛泽和靳沙面面相觑。

    靳盛泽难得起了几分好奇,他开口问道:

    “靳叔,可是这段娘子是奸细?父亲为何不处置她?”

    靳沙一言难尽地看了靳盛泽一眼。

    小世子在军营跟这些大老粗混迹了这么多年,平日里对那些将领的荤话骚事还真是半点听不到心里去。

    恐怕他的脑子里唯有磨炼武艺、琢磨兵法,和怎么样能让王爷更高看自己一眼这些事了。

    靳沙拍了拍靳盛泽的肩膀好心提醒道:

    “日后小世子若是见了那段娘子和她女儿,怕是态度还是温和些好,莫要上去就给那小丫头一脚了!”

    “偷听军情,乃是死罪,这等人不得不防。”靳盛泽冷冷地说道,心中反而更加困惑了。

    “罢了罢了,反正今日也不走了,不如小世子同我去切磋切磋武艺?”很快,靳沙就放弃了教导靳盛泽的想法。

    “正有此意!”听到这话,靳盛泽瞬间高兴了。

    至于什么段娘子的,父亲这么安排定有深意。

    ——

    镇北军要带着难民一起去武龙县,难民们自然是高兴的。

    跟着这般精锐的军队北上,定是吃喝不愁,平安无事。

    可是镇北军的突然改变行程,也让春红等人本来的打算扑了个空。

    她们只能咽下这份算计,不敢对段清茉轻举妄动。

    段清茉同样欢喜。

    哪怕启程后他们这些难民都得挤在几辆狭小的马车上颠簸前行,那她也不必再麻烦沈三了。

    只不过这几日,段清茉就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