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这珍娘能为了靳询千里迢迢去边疆见他,那靳询带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回京,珍娘不应该吃醋戒备吗?

    可是这珍娘能做到这个份上,显然是下了功夫的,不像阳奉阴违。

    或许……这珍娘真是个大度之人?

    “娘,可是这屋子有什么问题吗?”这时,陈昭昭晃了晃段清茉的手好奇地问道。

    段清茉摇了摇头道:“这屋子没什么问题,只是我觉得,这位莫小姐未免对我们太好了些……”

    陈昭昭听了这话,立马凑在段清茉的身边小声说道:“娘莫不是想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倒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准着莫小姐真是个善良之人。”段清茉笑着敲了敲陈昭昭的脑门道,“昭昭不是好几日没沐浴换衣裳吗?这会儿让桂圆姐姐带你去可好?”

    “好!我都听娘的。”陈昭昭用毛茸茸的脑袋顶了顶段清茉的小臂,当真跟个小狗一样可爱。

    然而等陈昭昭被桂圆牵走后,段清茉却进了西侧主卧,将陈颐安的遗物一一拿了出来。

    妆奁擦净。

    香囊捋穗。

    还有那一封封陈颐安曾经写给自己的信。

    如今,段清茉都不敢打开再看一眼。

    再过些时日,就是陈颐安的忌日了。

    他是死在腊月二十一日的,三年前的那个年关,他到底是没挨过。

    段清茉抚摸着这些遗物,好像陈颐安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

    另一边,珍娘从韶光院出来后,转头就去了靳询所在的凌云院。

    她入屋时,王军医正在给靳询把脉。

    “珍娘参见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王军医,王爷的伤势如何了?可要去寻宫中太医看看?”

    珍娘请安后就面露愁色,仔仔细细地问着王军医靳询的伤。

    只不过她再关心靳询,也始终站在离靳询较远的地方,眼神也不敢直视靳询。

    好似靳询是什么洪水猛兽,她根本不敢靠近一点。

    这不能怪珍娘性怂,她是真的劫后余生,格外惜命。

    靳询重病发狂的次数不多,可偏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