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

    而段清茉这才明白,京中对李承雅的盛赞,不过都是为了皇室威严美化后的流言。

    靳询见段清茉并没有拒绝自己的行为,心中浮起些许酸涩的苦意,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会儿身子还冷吗?”

    可正是这一句话,让段清茉推开了靳询靠近的身子:“王爷,我自己来就好。”

    重新变得冷漠的声音让靳询的心一阵刺痛。

    “我已经向皇上请旨,段家平反的圣旨不日就能下来。”靳询道。

    提到段家,段清茉便猛然变得尖锐起来。

    “我缺的是这一道圣旨吗?”段清茉道,“若是你要为段家平反,那陈家是不是也应该得到清白?若非陈颐安为了我请他的兄长为段家翻案,陈家又哪里会遭殃呢?”

    “可我父亲已死,我的夫君已死,我的公公婆婆、叔伯叔母都已经死了。这圣旨有什么用?”

    “你不要再同我说这些了,好吗?”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又被靳询的话刺痛,女子满头乌发披在背后,苍白的小脸上唯有一双蓄满泪的眼眸灼得吓人。

    “段清茉,我待你的心,从没变过。”靳询说道,“若是我知道那日的字画里藏着伪造的谋逆信,我绝不会让你买下它的莫氏所做之事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段清茉道。

    她七八岁就认识了靳询,十几年相识她怎么会不知道靳询的真心?

    可事情终究成了这副模样。

    只是因为莫氏,要为靳询铺个通天大道。

    而先帝和秦王,又恰好挑了段家做着替死鬼。

    “可是骗我或者不骗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段清茉怆然地笑了笑,这些前尘往事就如同江底的水草般将她缠得脱身不得,她不想再被这些事困住脚步,却又不停地被拉扯折磨。

    说罢,段清茉就想起身离开。

    可自打从宫中回来后,段清茉瞧着一切如常,实际上却是强撑着身子。

    今日这寒冷江水一泡,段清茉的身心好似顷刻间就垮了下来。

    站起来的那一刻,段清茉就两眼发黑。

    靳询想都没想就伸手接住了段清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