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京城遭过叛军劫掠、先帝被逼着北上逃亡的狼狈景象。
沈丞相带着妻女坐于新帝右手边的第一位,他捋着胡须满面春风,独得新帝的恩宠。
而李承雅神情蔫蔫地把玩着一柄玉如意,连敬酒的大臣都懒得敷衍。
“皇姐怎么兴致不高啊?是因为镇北王没来吗?”李承宗不能饮酒,但被这暖和的大殿热得脸颊发红,瞧着就跟醉了似的,“啊,朕都忘了。那日皇姐与镇北王吵架后,镇北王就再也没有见过皇姐了皇姐可还坚持每日给镇北王府递信吗?”
他说这话,语气中透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自从那日在御花园,靳询替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出了气后,他就撤了留给李承雅的亲卫,还杀了太医院中为莫氏看诊的太医。
这已然是对着李承雅明着发火了。
李承雅惹靳询生气,李承宗就高兴。
毕竟他可太知道自己这位亲姐姐的心思,只要靳询一日站在李承雅一头,他的脑袋顶就时刻悬着一把刀,不知何时会掉下来。
“瞧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你与我亲姐弟都有谈不拢的时候,更何况我与询哥哥呢?只是吵架罢了,等他消了气就是……”李承雅的语气不疾不徐,看着好像并不在意靳询的发火。
但她的心底亦是有几分烦躁。
李承雅没想到靳询这般执着,两人之间隔着血海世仇他还不愿放手。
也是她低估了段清茉在靳询心中的地位了。
李承宗脸上的笑意敛了敛,若非他这身子不争气,哪里轮得到李承雅与他平起平坐呢?
女子就应当规矩嫁人,而非这般牝鸡司晨。
“皇姐果然是心宽。”李承宗阴阳道。
这时,王胜康急急忙忙地跑到了李承雅的旁边,俯身说了几句话。
这话没避着李承宗,他也听了个清楚。
“长公主,不好了。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镇北王命镇北军亲卫封锁了临仙江,还把沈丞相的亲兄沈家大老爷给抓了起来,说是他意图行刺镇北王……”
“镇北王如此行事,可有过问长公主和皇上您二位的意思?”王胜康问道。
“怎么回事?”李承雅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