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好像和沈校尉……还有那位段娘子有关。”王胜康说道。
“段清茉……又是她?”
李承雅毫不犹豫起身离席,李承宗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
这可是不是小事。
镇北军的大部就驻扎在临着京城的州府之中,若是他想造反,简直是一句话的事。
如今镇北王毫无征兆地调动兵权,又扣押了沈丞相的亲兄弟,还给人按上了个“意图行刺”的罪名,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要找个借口生事啊!
李承宗连忙起身跟上李承雅的步子,慌乱之中还打翻了酒杯。
长公主和皇上突然离席,殿下的宗亲大臣也懵了起来。
“这是发生了何事啊?”
众人下意识地都看向了沈丞相,两位贵主都不在,沈丞相官位最高,理应他来做主。
丝竹之声渐落,亦有一太监在沈丞相耳边低语几句,沈丞相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诸位,皇上龙体欠安,先回寝宫歇息。”沈丞相开口道,“今日的宴席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沈丞相饮酒一杯也匆匆离去。
——
一个时辰后。
京城北面,镇北王府。
靳询端坐于正堂之上,一身如墨般的玄色锦袍压抑而深沉,他的眉眼冷峻凌厉,此刻笼着冰霜般的寒意。
“父亲,儿子找到小花时,小花乃是昏迷在马车内,周围则是这几个被打昏的婆子下人。”
“此外,儿子还与一个贼人交了手。”
“那人年纪虽小但身手不凡,竟能伤到我……我瞧他招式的样子像和朱吉康、朱天威极像。”
“不过他无心恋战,伤了我后他就逃走了……儿子已派人去追查他的踪迹,如今我们没抓到的也就剩朱吉康的儿子朱重,依我看这贼人的身手和年龄对得上他。”
靳盛泽的手臂包着纱布,提起那逃跑的叛贼时,他的眼中浮现出愤慨和懊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