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段清茉撩帘入内,靳沙也噤声不再说话,只是将纱布一圈圈地缠在了靳询的身上。

    “段娘子,王爷的药已经上好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靳沙说道。

    段清茉点了点头还没说话,靳询先开口了:“你先出去吧。”

    这话是对着靳沙说的。

    靳沙欲言又止地看了靳询一眼,但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段清茉的杏眸红红的,脸颊上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之色,她将铜盆里打湿泡热的帕子拿起来,替靳询一点点擦拭着后背的凝固脏污的血迹。

    男人的脊背本就偏宽,常年练武又让他的背肌格外紧实健壮,而受过伤的地方更加敏感。

    不论是温热的帕子还是她的手指触碰,都激得靳询身躯颤抖,反倒成了一种折磨。

    可是靳询并未开口阻止段清茉,疼痛让他在此时的头脑无比清醒。

    “你何苦这么做?”段清茉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哽咽。

    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靳询后背上的陈年旧伤,有些疤痕被刺破划断又叠加出新的疤癞,靳询什么也不必说段清茉都能想到受这些伤时有多么凶险。

    他本不必这么做的。

    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莫氏。

    可靳询却说:“兴善寺有问题,恐怕会生变故,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我身边。”

    段清茉听到这话瞪大眼眸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借着阿珠的事故意将我们困在这山上?”

    不对,阿珠本就是被人别有用心地送到她身边的。

    李承雅

    “不关你的事,只要莫氏在这兴善寺,我就迟早会到这来的。”靳询说道,“只是有人等不及了。”

    “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你不早说?你明知道兴善寺有问题,你竟还放任我到此与莫氏对峙,竟还把自己打成这个样子?”段清茉本平复下去的心绪又激荡了起来,“靳询!你可有把你自己当成一回事?”

    “现在要怎么做?可要审问莫氏?她总不可能和别人一起来谋害你吧?她”

    靳询艰难地动了动手臂,伸手握住了段清茉温凉的手腕,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万一真有不测,我也定会保住你和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