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泽想闭上眼睛的前一秒,言清婉转头和他搭话。
“温教授,快三十岁的人还晕针啊。”她拖着声音故意激他。
温承泽摘下腕觑了她一眼“跟你有关系?”
“没关系啊,就是打针无聊,想跟您聊会天。”
言清婉似笑非笑地盯着护士的针头,又看他的表情,就是不让他转头。
护士把碘伏涂在他手腕处,言清婉在一旁给他讲刚刚打针的感受。
“还是有点疼的。”
护士把针刺进他青白的皮肤,她蹙着眉配音。
好一阵酸爽。
温承泽被她硬控十几秒,本来没那么疼,精神上的疼痛硬是被她拉了起来。
打针的过程他的眉头就没松下来过,总觉得那儿隐隐作痛。
护士一走言清婉立马转头不再跟他说话。
温承泽抿着唇看着她,失语。
言清婉笑意盈盈地跟梁怀言搭话,跟刚刚跟他搭话时那种强扯出来的僵硬笑容完全不一样,在梁怀言面前那种笑是娇憨甜美的,在他这就是“巴不得你疼死”才好。
“你坐这什么也不做你不无聊吗?”言清婉挨着梁怀言。
他扭动脖子淡笑着“还好,你很无聊吗?”
她忙不迭地点头“我很无聊,跟缺了只手没区别什么也做不了”
“睡觉是打发时间最快的方式,无聊就睡觉。”
她忧愁的看着那三瓶吊水“可是我要打针。”
“我帮你盯着。”
他说话总是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坚定感,很让人安心。
“可是我睡不着。”
“闭上眼睛就会睡着,瞌睡不怕丑,越睡越有。”
言清婉抿唇长长的呼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跟机器一样?”
他一本正经地讲道理“睡觉全在于你想不想睡,而不是能不能。”
她毫不犹豫地答“那我不能,因为你在我身边。”
梁怀言暂停了脑子里的计算,偏头疑惑地看着她,秀峻的眉眼紧缩着。
“为什么?”
“你太帅了。”她眨眼睛“帅的我睡不着。”
梁怀言无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