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生叫她:“二嫂,要回家吗?”
白水胭还是能恨不能适应这个新身份,正要说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还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自行车。
傅秋生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关心道:“二嫂,你怎么了?”
“没事,大概是低血糖,饿的。”
十几分钟之后,两个人坐在了国营饭馆里,等着上菜。
白水胭不是扯谎,她来到这里好几天了,除了之前姥姥偷偷塞给她的半块干粮以外,什么都没吃过,之前生死攸关,顾不上那么多,现在忙完了,才觉得自己都要饿死了。
不喜欢傅秋生同情的目光,借着询问他家情况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傅家四代同堂,傅爷爷已经去世了,傅奶奶身体也不太好,家里兄弟三个,老大傅春生跟他媳妇关彩霞在砖厂工作,生有一儿一女,傅秋生跟白水胭同样都是二十岁,前两天刚拿到录取通知书,九月份就要去上大学了。
1980年,大学生录取率还不到百分之十:“你好厉害啊。”
白水胭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
“没有,今年咱们县还有另外一个也考上了呢,只是分数比我少了二十多分。”
傅秋生羞涩脸红,让人都不好意思谴责他的凡尔赛。
不过让白水胭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是:“你二哥的名字跟你们完全不一样。”
按照他们家的取名规律,傅焰凛不是应该叫傅夏生吗?
傅秋生犹豫了几秒钟才回答:“我二哥才跟我们相认没多久,只改了姓,没改名字。”
“原来是这样。”白水胭好奇:“他要去干什么?走的那么急?”
傅秋生摇摇头:“他也没告诉我。”
兄弟之间还真不是一般的陌生。
恰好饭菜上来了,她赶紧先填饱肚子。
虽然很饿,可她还是吃的慢条斯理,唯恐消化不良。
比起她的随意自在,傅秋生就拘束了很多,只吃自己面前的那盘豆芽。
白水胭让了两次,见他仍旧是那么腼腆,也就没说什么。
反倒是傅秋生见她这样,心中不断嘀咕,这个二嫂怎么看起来跟刚才不太一样,好像没那么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