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峦眼中闪过一丝犀利,随即恢复冷淡,转而去看白水胭。
“人活一张脸,跟亲爹对簿公堂,实在是太不体面,两旁世人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我们家也丢不起这个人,老三今年刚考上大学,老傅在肉联厂干了这么多年,也算是镇子上有头有脸的人了,更不要说老大两口子还在砖厂工作。”
“原来是为了你们家的名声。”党向阳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也不只是为了我们家啊,镇子就这么大,闹得满城风雨有意思吗?之前因为老二的事,已经让我们家在镇子上出了名了,还想让我们家更出名吗?”
石巧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再说了,从古至今,也没有你当儿女的告老子娘的事,那都是忤逆不孝的!”
见白水胭不为所动,她看向两位老太太:“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田姥姥沉默不语。
傅奶奶陷入犹豫当中:“也不是没有道理,闹大了的确是不太好看,可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群人啊!”
两位老人古板守旧,的确是不太能接受这种事。
石巧云就是料准了这一点,不过她并没有得意,反而看向白水胭,毫不客气的施加压力。
宋千峦看着白水胭,嘴唇微微一动,却是欲言又止。
他不赞成石巧云的说法,可又唯恐白水胭听了自己的反而跟婆家产生矛盾,以后不好相处。
本来傅焰凛不在家,她的处境就很尴尬。
这个时候,宋千峦不禁在心里埋怨起傅焰凛来、实在要走,也应该把白水胭带走,留下她一个人在家里受人欺负,算怎么回事?
傅焰凛做事一贯周到,这件事却真的不周到。
党向阳皱着眉头,她希望白水胭别让她失望。
“白树成陈金凤,我是一定要告的。”白水胭道:“您要是觉得我连累了你们家的名声,可以让傅焰凛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