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嘴甜的孩子,对人也多有照顾,可现在,傅夏生看她的眼神,让她真的心寒。
田腊梅虽然没跟陈来燕一样抱怨,脸色却也不怎么好看。
白水胭短暂惊讶过后,也终于明白了傅夏生为什么要诋毁傅焰凛了。
还以为他是突然发癔症,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这样浅薄狭隘的人。
“主任,其实我们也没想真的打架,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白水胭看出来张主任的批评不过是做做样子,及时将梯子递了上去。
张主任果然顺坡下驴,驱散了学生,不痛不痒的说了两句就走了。
白水胭不忘谢过通风报信的门卫大爷,几个人赶紧回食堂去做中午饭了。
时间来不及了,白水胭跟田腊梅一起掌勺,一人负责一道菜。
看见白水胭起火爆锅,田腊梅敲了敲油壶:“我之前忘记告诉你了,这油是要用一个月的量,你这么用,怕是连半个月还没到,油就吃完了。”
“……”白水胭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食堂的卫生搞上去了,伙食还是这么糟糕。
“行了行了,用都用了,小白下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陈来燕过来打圆场。
田腊梅转头去做自己的菜,陈来燕在一旁给白水胭讲食堂里那些不成文的规定。
食堂的米面粮油供给都是有定额的,如果提前用完,不说食堂接下来给学生们吃什么,就是领导也会怀疑她们是不是私自贪污了。
这罪名她们可担不起,所以,只能尽量节省了。
“……”很好,所以,我现在才算是你们的同事吗?
“可是,油水少,浪费粮食,这不也是一个账吗?”
油是省下了,米面可一点都没省下,天天吃着这些没油水的饭菜,白水胭的饭量都跟着长了。
真怕自己的胃口越吃越大,人也越来越胖。
毕竟她只想做吃货,而不是饭桶。
田腊梅道:“这道理谁都懂,可各家经济条件在那放着呢,哪家不是粗粮糙米没油水,就算是学堂顿顿猪肉大骨头,又有什么用,不还是一样省不下?”
白水胭也承认,自己的确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