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冰山。
这世上哪有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要么硬件不行,要么取向不对。
转眼进入初冬,大清早起来,满地白霜,晒在墙头上的小白菜冻得蔫哒哒的。
哈出一口气,都是白色的。
习惯了全球变暖之后的气候,白水胭没想到东北的冬竟然会这么冷。
披着棉袄跑去了厕所,又一路小跑回来,进屋之后,脸上瞬间多了两朵高原红。
假期早已经过去,秋收也已经结束,今天是阴历九月二十八,周日,李月娥跟周牧野结婚的日子。
何小禾起来的更早,两屋炕都被烧的热乎乎的,炉子里也架上了木头。
家里不缺柴禾,唐三两跟周牧野帮着弄了两车木头,傅怀荣跟傅春生又送来了两车苞米秸秆和一车苞米瓤子。
后者不如木头耐烧,可是更方便。
白水胭一边做饭一边打哈欠,昨天晚上李月娥跟她聊了一宿,要出嫁的女孩不安不舍,又难过。
李家父母不仅不让女儿从家里出嫁,甚至连李月娥原来在砖厂的工作都给抢走了。
说那份工作是他们托人帮着找的,现在闺女成了外姓人,挣了钱也不可能再补贴家里,他们当然要把工作抢回去挣钱养家。
李月娥没想到父母会做到这一步,十分伤心难过。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白水胭安慰她:“有什么关系,那个工作又苦又累,挣钱还少,不干也就不干了,以后跟周牧野把鱼塘经营好了,挣了钱,成了万元户,他们上赶着求你还来不及。”
鱼塘的鱼苗撒下去了,冬天就没什么活了,周牧野在酒厂干零工,挣的钱,暂时也足够两口人花销了。
吃过饭之后,何妈就过来了,帮李月娥绞脸化妆。
很快家里来了人,左右邻居,田姥姥和傅老太太,以及夜校同学。
白水胭看着何妈把李月娥的脸抹成猴屁股,终于是受不了了。
拿了毛巾过来,将脸上的胭粉全都擦了个干干净净,重新帮着上妆。
身边的人全是一副不赞同的语气:“擦了干什么,多好看啊,你看你这孩子,一点都不懂审美。”
白水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