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价吗?咱们根本不懂行情,再说了,收了之后卖到哪去啊?你知道吗?”
白水胭:“送去废品收购站啊,至于价格,就不知道了,不过不要紧,看我的。”
主人家的确是攒了不少旧书旧报纸。
之前远远地看着两个穿着军大衣戴着狗皮帽子的人,女主人还以为是男的,近了才看清楚,竟然是两位年轻单薄的女同志,顿时有些犹豫:“你们收破烂,能抬得动吗?”
李月娥二话不说,一只手就拎起来了那一堆东西,旧书旧报纸加起来足有二三十斤重,她一根手指头,就拎起来了。
她之前在砖厂做工,一次能背二三十块砖头,这点活根本不算什么。
这一下,别说女主人了,就连白水胭都很惊讶。
她找了李月娥跟着来,可不是让她来做苦力的,只是觉得她适合干这个,真的没想到这位竟然这么有劲。
女主人问白水胭:“多少钱一斤?”
“还是以前那个价。”
李月娥瞪着白水胭:“……”可是真敢说。
她知道以前是什么价吗?
“还是八厘一斤?就不能涨涨价吗?之前来的那份,给了一分我们都没卖。”
“那您留着卖一分吧,咱们别勉强。”将称好的东西再放回去,白水胭拉着李月娥就要走。
女主人磨蹭好一会儿,从一分又降到九厘,最后还是八厘钱成交。
两个人又转了几个小区,都是如法炮制。
李月娥全程看得目瞪口呆,也不知道究竟是该说白水胭太会忽悠,还是那些人太老实。
“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真的认为你淳朴善良。”现在李月娥只感叹,白水胭的外表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
“我现在不善良吗?又没杀人放火”嗯,放过火。
陈宝根到现在还在炕上躺着呢,白树成砸锅卖铁还她的债,原来的房子一直没钱修,赖在陈本章家不走,据说陈本章媳妇天天跟他打架。
李月娥没注意到白水胭忽然僵硬的脸色。
两辆倒骑驴装得满满登登,白水胭带着李月娥回了家。
是真的回家。
白水胭在平房区买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