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间半旧瓦房,小院不大,正好作为两个人暂时落脚的地方。
“我真是不明白你,既然在城里买了房子,为什么不搬过来住?”
“找工作费劲,我暂时住农村还挺习惯的。”
白水胭的骨子里始终是缺少一点冒险精神的,她偏好安逸的生活。
没文凭,来到城里找工作不容易,改革春风还没彻底吹遍神州大地,做点小买卖无所谓,可买卖做大了,就是投机倒把,北方城市管得严,弄不好是要坐牢的。
还是先把文凭糊弄到手再说。
废品放到了厢房里,衣服拿进了屋。
两个人找了一家饭馆吃了两碗面条,再次出发,下午收获比上午更好。
白水胭一边收破烂旧衣服,一边踅摸着出卖的房屋。
李月娥不知道她的目的,只觉得她对城里的街道小区好像都很熟悉。
却不知道,白水胭在这之前,来往省城和巨宝镇已经好几次了。
赶在废品收购站下班之前,两个人回了家,将衣服放下,上午收的东西悉数装车,直接过去。
国营单位,负责人对不认识的生面孔十分严格。
挑挑拣拣半天才上称。
“废纸八厘,废铁一毛,这些铝片七厘。”
李月娥顿时急了:“别啊,大叔,我们收货都不止这个价了,您不能不让我们挣钱啊?”
“那我也不能光让你们挣钱,反而亏了国家啊。”
白水胭眯了眯眼睛,拎着东西就要走:“咱们明天等站长来了再过来。”
李月娥稍微犹豫一下,就跟着白水胭一起装车。
对方眼见俩人真的要走,连忙把人拦住:“干什么非要等站长在,我又开个玩笑而已。”
他改了口,给了正常价格。
两个人这才将东西放下。
结了账,两个人骑着车子往出走,跟几个同样是收破烂的走了个对头碰。
大头的人,身穿羊皮袄,留着略赛胡子,看起来十分不好惹,他的目光在俩人脸上稍作停留,随即双发擦肩而过。
“你们今天这么晚过来,怎么还收这么少?”
“别提了,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