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
自林稷登基之后,尤其是自打葛明月回来,林稷便时长阴晴不定,便是李长海这个自幼伺候他的老人,也时常猜不透他的心思。
只是李长海素来忠心耿耿,更是同白宁和林稷一道经历过血雨腥风,自是希望林稷和白宁能够帝后齐心,琴瑟和鸣。
是以,近些日子才会犯了林稷的忌讳。
如今,李长海这份忠心,并非林稷想要的。
相较之下,若李长海能够多对葛明月花心思,才算是体贴圣威。
“罢了!”
林稷冷眸扫过李长海,面上自是云淡风轻。
“念在你是初犯,又伺候朕多年,朕便给你留个颜面,你自己去领二十个板子就是。”
林稷淡漠的语气,仿佛发落了一个物件儿。
可是,如今李长海已经年逾五旬,御林军的铁板子又重又狠,莫说二十板子,便是几板子,李长海也不见得受得住。
“皇上!”
白宁面色愠怒,索性站起身来。
“皇上这是打算要了他的命吗”
白宁到底与李长海有些交情,当年林稷为难之际,李长海不离不弃,更是几次传信,救过白宁和林稷的命。
在白宁看来,李长海不仅仅是个下人。
见白宁动怒,林稷转眸看她。
“宁宁,莫忘了身份!”
他语气疏离,周身尽是让人琢磨不透的阴寒气息。
白宁有一瞬间的怔愣,以前虽然林稷与白宁也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但他会尽量周全白宁的颜面,从未如此下过白宁的脸面。
而今看他这般模样,白宁只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的紧。
“皇上,臣妾失言。”
白宁双手握拳,指甲近乎镶嵌在手心肉里,丝丝血迹不着痕迹的滴落在地上。
“李长海到底伺候皇上尽心尽力,甚少有犯错的时候,今儿他也不过是奉了本宫的命令,才言行稍有差池!”
“皇上若是怪罪他,不若怪罪臣妾!”
白宁与林稷对视,她从不给林稷下跪。
即便今日有求于林稷,她也没有要跪的意思。
凤眸凝视林稷,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