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劝说倒还有些作用,可日子一长,却是谁都劝不了。
唯独是周凤鸾,自始至终护着这孩子。
或许是身世相似的缘故,自幼在流云峰长大的周凤鸾,对这孩子的宠爱,更胜过其他三个师兄。
而且她也是知道,流云峰三代弟子不多,但各个能力出众,而大师兄温渊在剑阁四脉之中历次所有男弟子论剑会武中,更是数一数二。
虽然自己的这个小师侄剑道平庸,但是为人忠厚朴实,任劳任怨。
自入门以来,待人有礼,行之有矩,除了刻苦修行之外,各种杂事一应主动承担。
而面对着师兄的责罚,也都绝不滑头,更是每每领完责罚之后,便回到房间加倍用功。
虽说和同龄弟子相较确实大有不足,但勤学苦练之功也是日复一日稍有进步。
按照自己师父的说法:长澜年龄虽然不大,却是一股子韧劲,却也十分难得。
更何况他和自己私下关系最为亲密,其他同辈云长澜都会尊称师叔师伯。
唯独喊自己的时候,却喊的是凤姑姑。
周凤鸾听了左环的一番话,心中不免急躁。
此番若是去的晚了,云长澜肯定又免不了受到皮肉之苦。
周凤鸾一脚腾空,飞向偏殿,左环在后面也是跟着御剑而起,紧紧跟随。
二人刚进殿门,就看到大师兄站在中间,面前跪着一个少年,正是小师侄云长澜。
而师兄刘广则是站在一边,急使眼色,示意二人赶紧帮忙。
周凤鸾和左环点头示意,正待上前,就听一阵责骂之声如雷霆一般传来。
“那《铸剑心经》全文三百六十一字,乃铸道之根本,御剑之基础。”
“你入我门十年,到了今天,倒也还算对答流利。”
“但为何每次让你自行铸剑,你要么推推拖拖,要么屡无成果?”
“长此以往,怎成大器?你如何对得起你这十年苦修,又如何对得起你那凤姑姑救命之恩?”
发脾气的正是云长澜的师父,流云峰中的大弟子温渊。
此刻他的脸气得通红,左拳紧握,满身怒意,右手指着跪在自己的面前的少年,胸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