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再怎么深情人家还不是不知道啊……”
肇倾期也深有感受,心口说不出的闷,不知道任亮这家伙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投了这么一把烂胎。
“我们今天要去看望一下吗?”
福鼎鼎趴在李晓的座位上等她收拾,肇倾期想了想,反正是周五,下午没事便点头答应。
病房里没人,四处巡视了一圈在楼梯间听见了压抑着哭腔的男声和极度不耐烦的女声。
“……你是撞到脑子了吗?我为什么要来看你?又不是我找人打你的!”
是冯蒽,她厌烦的神色毫不掩饰,“你让开,我要找鼎鼎哥,你不是说他在医院?”
任亮的声音响起,轻声细语带着祈求,“蒽……冯同学,你能不能送我回一趟病房,陪我待一会儿,我……”
冯蒽态度恶劣,狠狠推开他要抓上她衣角的手,“你是聋子吗听不懂人话?你能不能别跟条狗一样死缠烂打了?每天跟在我屁股后面,你烦不烦?!”
“我,我……对不起……”任亮手揪着裤缝像要把裤子绞烂,头压得低,似是低到尘埃,眼泪淹没他的一切。
他又让她厌恶了,他又错了,他仓皇失措,心脏很痛。
“本来就是你的错!”冯蒽鄙夷的语气像拉满的弓,话一出,万箭穿心,“什么身份的人,敢肖想我?我让你跟那么久你应该感恩戴德了好不好,还想得寸进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恶心死了,臭穷逼。”
冯蒽毫不在意地离开,给他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寒凉的背影,以及他碎了一地的心。
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么想的啊,原来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喊,也可能是根本不记得了吧……
任亮苍然,悲伤在空空的白墙间回荡,似在嘲笑他的可笑,可怜,至极。
本来就虚弱的人,受了这么大刺激,三两秒就被迫切断痛哀,昏倒在地。
福鼎鼎扛起人又给送了回去,换药、包扎、打滴,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但没想到更糟心的事接踵而至,肇倾期刚接水回来,就看见任亮瘸瘸拐拐地跑了出去,肇倾期水杯一扔追了出去。
市医院出门右拐三百米有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