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车里那位已经脸色不对劲了,不用看,身边的丰雪和身后的高加随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期期跟鼎鼎关系不错啊……”丰雪突然出声。
高加随接上她的话,“可不是,整天形影不离地。”
肇倾期白了高加随一眼,刚好瞟到高雾予拽里拽气的表情,脸色又难看起来。
高加随知道她在想什么,拍拍她的肩膀,“你就不用管他了,我会好好说他一顿,这次都搞进派出所了,我肯定不会轻饶他。”
“你怎么说?他会听?”
肇倾期还不了解他们俩,一碰上就炸,现在能“好好”相处这几分钟还是碍于外人在场的收敛。
肇倾期抬脚走过去,压迫感一下子出来,“高雾予,有什么想说的?”
高雾予努着嘴就要发作,肇倾期冷冰冰一句话又给他打回去,“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明明就一天没吃饭,半道还被揍了一顿,又进了派出所挨了两个多小时的训,写了一千五的检讨,现在还要被凶神恶煞的“扑克脸”威胁质问,高雾予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泪刷啦啦地就下来了。
这可把肇倾期和高加随搞不会了。
“哎不是,你哭什么?我们又没骂你……”高加随先呆愣的肇倾期一步弯腰去擦他眼泪,手忙脚乱地,“头又疼了?还是哪里伤口疼了……你别哭啊我说,你哭啥呀?”
高雾予突然好难过,止不住的眼泪稀里哗啦。
这么久啊,这么久了,他像只讨人厌的狗到处惹人注意,试图用叛逆获取关注,也试图用满身“坏孩子”的标签伪装自己,掩饰表面上被遗弃实则摇摇欲坠的内心的那点自我坚持。
可是,他坏又坏不透,好又好不起来,好多时候他都感觉天空黑得厚重,天空好像塌下来了,笼在他的头顶压得他窒息感强烈,偏偏身体里另一个自己还隔绝了了他的氧气……
“……呜呜呜,呜呜……”高雾予看不清他们的脸,胡乱地甩袖子擦拭一脸的鼻涕跟眼泪,止不住地抽噎,“我,我嗝,我饿了呜呜呜……”
肇倾期和高加随笑出声来,安静的丰雪也忍俊不禁。
“好了,别哭了。我们去吃饭。”高加随看了眼肇倾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