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流浪生活中,他最讨厌下雨。
因为下雨的时候很难找到吃的,还很冷。
虽然流浪时落下的慢性病基本都已经治好了,但每逢下雨他还是感觉骨头缝隐隐作痛。
恩希尔忽然看见树梢上躲着一只渡鸦。
虽然树叶挡住了大部分雨水,但还是有水滴不停落在那只可怜的黑鸟身上。
那只鸟很奇怪啊,为什么一动不动的?
恩希尔晃晃脑袋,甩掉可怜一只鸟的无聊想法,转身走向门口。
例行的散步肯定是不能成行了,他得找其他事来休闲一会儿。
……
马文通过莫杜斯的眼睛看到了书房窗口的站着个男人,黑红色的华丽长袍,整齐的大背头,威严刻板的面容。
尼弗迦德皇帝,恩希尔·瓦·恩瑞斯。
皇帝只站在窗口站了十几秒就转身重新隐入黑暗,再也没出来。
……又过去了1个多小时……看来今天应该没机会了,但至少马文确定了皇帝确实在皇宫里。
狙击手也好,猎人也罢,都要有充足的耐心,马文放平心态继续等待。
当天晚上,马文和莫杜斯返回仓库,陪尼德待了一晚。
雨停了。
……
次日,皇宫的情形和昨天没什么不同。
时间一晃又到了下午,明媚的阳光蒸干了花瓣上最后一滴水珠。
恩希尔·恩瑞斯,站在书房窗口,满意地看着满园春色,脚步轻快地向门口走去。
走出御书房时,他轻轻说了两个字,“更衣,散步。”
哗,一直静立在走廊中的禁卫们立刻分成两队。一队10人跟随皇帝走向深宫,另一队两人则走向宫外。
禁卫军动了,近百士兵涌上围墙,和原本就在围墙上的禁卫军排成松散的两行,一行看向皇宫内,另一行看向皇宫外。
哨塔上的巨弩被纷纷扯开弓弦,箭头向外,反射着阳光。
一队队士兵小跑着围住了花园,长矛、手半剑、盾牌……
皇帝站在花园门廊下,眯着眼抬头看天,天气真的很好。
树丛内飞起一只渡鸦,越过宫墙,向阿尔巴河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