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了太子哥哥,您不要怪我啦。”
她可爱的歪头,小手扯着萧绰的衣摆轻晃。
真是又甜美又娇气,讨人喜欢,生生把脸颊红肿,十指包得像粽子的柳长安衬的灰头土脸,落魄狼狈。
萧绰眉目微冷,轻扫下摆,挣开柳清如后,回眸看向柳长安,喜怒不明地淡声道:“你,偷窃了?”
“奴婢不曾!”柳长安疾声否认。
柳清如昂头,娇嗔又得意地道:“你说不曾就不曾?我都看见你偷了,狡辩有什么用?”
她诬陷柳长安偷流云钗时,内寝里只有她们两个。
她说‘不曾’,难道能找出证据吗?
“是你,就是你!”
柳长安喘气,指尖掐掌心,都流出血来了,但碍于身份,只能尽量压下血仇,口腔全是咸腥,她道:“大姑娘,奴婢是您院中的粗使丫鬟,要不是您传唤,奴婢没有进正屋的资格。”
“流云钗是皇后娘娘赏赐,平时都锁在箱笼里,由几个一等丫鬟的姐姐们守着,奴婢怎么能偷得到?”
“殿下,求您细思。”
萧绰闻言,微微挑起剑眉,似笑非笑地指着柳长安,“她说的,也有道理。”
“太子哥哥!!你别听这贱婢的,我亲眼看见,难道会有假吗?你算什么东西?值得我来诬陷?”
“呵呵,我的道理就是道理。”
柳清如娇斥。
柳长安心里直颤,前世就是如此,无论她怎么解释?如何求情?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柳清如的话就像佛祖的五指山,生生把她压死在山下,哪怕被国公夫人认回去,她依然背着个小偷的罪名。
今生,也要如此吗?
她真的解释不清楚?
柳长安脸色惨白,眼角无意看见柳清如鹅黄小袄上,一抹浅色的银光。
她心里蓦然生出个大胆的猜测,赌了。
“姑娘身上是什么?”
她把心一横,飞快伸手拽住那抹银光,直接扔到地上。
‘啪’。
一声轻响。
坠着流苏紫珠的流云钗平静地躺在地毯上。
“啊?”柳清如捂住胸口,尖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