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去,父亲会生气,会疼……”柳余麻木的脸上,闪过丝痛苦。
他的手,下意识地按住了腿。
“只会让父亲生气,我就是个废物。”
“好难受,想死!”
柳余似乎很少跟人交流,精神和语言都有些怪怪的。
柳长安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一旁,静静看着的石霄月摸了摸脸颊,突然开口道:“余公子,你别这么想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父亲也不喜欢我呢,他嫌我克母,又嫌我脸上有胎记,京城里的贵女们,都叫我石家丑女。”
“我家的姐妹们都嫌我连累她们名声,明面背地诅咒我,我还不是好好活着呢?”
清脆的声音,引起了柳余的注意,他转头,木怔怔的眼神,对上石霄月脸颊上的胎记。
鲜红的颜色,占据了白皙脸庞。
突兀,丑陋。
很明显,石霄月很少被人直视面容,眼眶微红,又羞又窘,但劝人活命的心思,依然占了上风,她轻柔道:“余少爷,我们又没有害人,也没妨碍谁,我们就没有错。”
“骂我们,怪我们的,是他们自己心肠不好!”
“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去死呢?我们才不要呢,偏要好好活着,活得又自在,又开心,气死他们。”
她握着拳头,小脸通红。
柳余静静看着她,半晌开口,“你把晚霞披到脸上了。”
石霄月一下子就落泪了。
随后,几人间的气氛就好极了,熊桢打了只兔子,扒皮烧烤,柳长安摘了些菜,柳余……
安静得像个仙子一样等着吃。
吃饭间,柳长安又试探着问了些问题,还告诉了他和季奶娘自己的身份,两人根本没反应。
看来,他们完全不知道宁国公府。
吃完饭天色已经不早,告别了柳余和季奶娘,柳长安三人准备回城,路过圆坛寺时,她不死心,又进寺一趟去找华嬷嬷。
依然无果。
“看来今日没指望了!”她叹息,回到马车。
熊桢扬鞭,马车很快到齐国公府,柳长安准备告辞,石霄月却坚持要熊桢送她,柳长安推辞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