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好美,但她不能要。
她若要了,哪里对得起前世那个吃尽苦头,挣扎求生,却依然惨死刀下的自己呢?
前世的她,造就了今生的她,她无法释怀,也不能释怀。
柳长安杏眼里弥漫着潋滟水色,默默摇头。
珠串般的泪滴,随着她的动作散落。
萧绰那因被拒绝而产生的些许不悦,突然间烟消云散了,看着她微红的鼻尖,他淡漠的脸庞缓和下来,眉眼舒展慵倦。
“罢了,你即不愿,孤也不勉强你。”
“改了主意,再来找孤。”
他极好说话。
柳长安的杏眼,喜悦的瞬间亮起,她本以为,太子身份高贵,他怜下垂青,却被自己这个小小的婢女拒绝,他定然是会生气的,没想到太子,太子他……
他竟如此宽仁。
“殿下,您,您这样大量,我都不知如何感激是好了,遇见您,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这是实话。
萧绰垂眸,见她因激动而半弯的杏眸,顾盼而遗光。
“罢了,凭你嘴甜。”萧绰摆手。
心中暗想:不过废了几句话而已,就叫她如此感动,果然是多情善感的姑娘家,一片赤心向他。
又忠心又痴情,到是难得。
唉,日后多照顾两分吧。
“殿下,莫要以为我是胡说,我之所言,尽是真心!”柳长安抿唇,唇角的那颗胭脂痣也随之而动。
大气端庄的气质,刹时变得妩媚。
萧绰烟眸微闪,让她坐下。
两人开始交谈起来,说了片刻,柳长安拿着宋皇后赏赐下的首饰,告辞回转了。
——
宁国公府,畅音阁。
柳文瑞挥着扇子,坐在太师椅里,一脸烦躁。
他的贴身小厮引泉赔着笑脸,卑微跪在他腿边替他按脚,口中道:“二少爷,老太太那边人也醒了,药也吃上了。”
“都没事了,您还愁什么啊?”
“你这小奴才知道什么?”柳文瑞抬手捏住引泉精致的下巴,揉着他的脸道:“你少爷我烦的是,太子爷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