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世子刚出生,就被国公爷抱走了,你们谁都没认真看见过孩子?”柳长安屏住呼吸。
“是啊。”柳艾氏点头。
没觉得有问题。
孩子交到亲爹手里,能出什么变故?
柳长安缓缓吸了口气,她算是知道,柳余和柳文柏,是如何在宋氏眼皮下被交换?宋氏、莱老太太、承恩公府,如何十九年,没察觉出任何不对来?
宁国公府的主人,柳修亲自动手,亲自扫尾,自然是没有破绽的。
“长安,你问这些事要做什么?世子爷哪里不对吗?”柳艾氏看着女儿冷森森的表情,心里蓦然生出不安。
她握着女儿的手,焦急地问,“还是国公,或是夫人?”
怎么问起生产的事儿?
“娘,这里面确实有些问题,但我还没查清楚,待事情明白了,我再告诉你和爹!”柳长安沉声。
柳艾氏担忧地咬唇,还想问。
她忙道:“娘,事关夫人,我不好明说,总归是给主子办事。”
身为主子的心腹奴婢,第一件大事,就是嘴严,替主子办事,亲娘老子也是不能打听的。
从小做奴婢的柳艾氏懂。
心里担忧万分,却也不好多问了。
柳长安看着她挂心的模样,又暖又内疚,偏偏,柳文柏和柳余交换之事,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她连太子都不敢告诉。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她得慎重。
柳长安硬下心肠,又做小女儿娇态耍赖,逗柳艾氏开怀,傍晚时,柳旺儿、柳三喜和柳来顺都回来了。
柳艾氏又是做饭,又是摆桌,忙起来后,便渐渐把这事放下了。
一夜好眠。
次日,柳长安回到正院当差,忙到中午,宋氏差她去春梨院,给太子送些羹汤。
柳长安领命,拎着食盒走在花园里,夏木和他的亲弟弟夏时,迎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