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染上了些许笑意,她道:“长安,旺儿考中秀才的事儿,在府里传开了,这是件天大的好事,你们虽没给我报喜,我却还是要沾沾这个喜气的!”
说罢,她转身拉开柜子往里掏。
柳长安见状,赶紧解释,“夫人,我们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
“我知道,你是怕我想起余儿,心里难受!”宋氏叹声,边翻柜子边道:“春闱过后,就是秋闱了,今科文……柳文柏也要参加。”
“他的学问是我哥哥教出来的,又在国子监读了那么久,所有人都说他有才华,能考中进士!”
“呵呵,他受着我哥哥的教导,拿着属于我儿子的国子监名额,平步青云了,但是余儿,余儿……”
“他连参加墨科这样小小的愿意,都要被曲秋彤打压羞辱!”
宋氏咬牙狠声。
眼里的恨意流泄,面容有瞬间的扭曲。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伤害她的孩子,比伤害她本人还要过分,她深深地恨着柳修。
恨到想起他,就觉得牙痒痒。
真的是,幸好太子把他调出京城了,否则,宋氏都不敢想象,她回到宁国公府面对那个该死的男人时,会是如何的控制不住自己?
大概会想跟他同归于尽吧?
柳长安咬唇,看着向来温柔到软弱的宋氏,浑身上下冒出刻骨的杀意和寒气,她不由轻咳一声,担忧地小声,“那个,夫人,您,您稍微放放宽心吧,奴婢相信事情肯定不会一直这样的。”
“太子爷、宋国公爷和宋世子,他们都在努力啊,他们那么厉害,肯定会很快想出办法的,您和余公子……”
还有我!
“都不用受太久的苦,他们会帮你们……”和我的。
她真挚地劝着。
宋氏垂了垂眸子,眼神依然阴暗,唇边却勉强挤出个笑容,像是宽慰柳长安般,“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也相信他们!”
“长安,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明白应该做什么!”
她轻轻拍了拍柳长安的头发,面容温和,旋即又从柜子里拿出个檀木的小匣子,放到膝盖上,伸手打开。
“行了,不提那些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