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江朝华,要想知道那私生子的下落,明日午时,一品楼三楼包房见我。”
燕景说着,幽月行了个礼,缓缓退下了。
沈璞玉摸了摸下巴,想着燕景莫非是想见江朝华,这才将人家约到一品楼的。
否则直接修书一封,告诉江朝华不就行了。
真是难得能看到燕景在感情一事上耍手段。
“燕景,你可想好了,若是你主动告知那私生子的下落,司南伯府,或许就要为江朝华所用了。”
书房安静,只有沈璞玉跟燕景两个人。
燕景的脸还有些白。
他一掀衣袍,坐在桌案前,拿起桌案上的密信翻看着。
沈璞玉盯着他,神色忽的认真了起来。
江朝华野心不小,谋划的又太大。
若燕景出手阻止,或许江朝华还能收敛一些。
可燕景不仅不阻止,反而还助长江朝华的气焰。
朱绍已经为江朝华所用了,且她还插手了后宫嫔妃之事。
若继续放任,只怕用不了多久,江朝华就能成了气焰。
若到了那个时候再打压,就晚了。
“本座与江朝华是合作关系,便是司南伯府为她所用,跟为本座所用,有何不同。”燕景拿着密信,可密信上的内容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有些烦躁,脑海中总是回荡着江朝华的身影。
毒发时,他又做梦了。
这一次还梦到了江朝华。
但江朝华浑身是血,躺在雪地之中。
她神色哀怨,质问自己为何要杀她。
她问的认真,眉眼之间神色悲戚,好似自己真的杀过她一样。
每次回想起来,燕景便会心头一软,不管江朝华想做什么,他都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江朝华想要的更多,他也能视而不见。
甚至,在关键时刻,他也能帮上江朝华一把,就当是感谢她几次三番的帮助自己。
燕景想着,视线忍不住看向紧闭的抽屉,那里,还有一根金簪,是他命人打的。
原本他想将金簪送给江朝华,但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我竟不知,你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