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辞退!工钱扣光!”
一众仆人诚惶诚恐,齐声答应,不由分说把大少爷推入内室,关门上锁。
任凭苏旭“咣咣”砸门,丫鬟婆子悉数塞上耳朵,装听不见。
在苏宅当仆役万般都好说,最怕被辞退,只要不犯错遭辞,八十老仆也照发月钱。世人都说:在苏宅为仆就当养了孝顺儿子,活养死葬。
少爷的终生幸福自然不及仆从后半辈子饭碗要紧。
有道是宰相门前三品官,尚书府里就没有糊涂人!
是夜,银烛光冷,罗扇流萤。
不知谁家少年枯锁斗室,仰望天阶夜色?
何处淑女闷坐窗边,痴痴看着织女牛星?
唯远处天边,乌云阵阵,雷声隐隐,携闪带电,大非寻常。
两日后,十六岁的周寒香端了精致点心,脚步轻快地向苏旭的院子走去。她是周姨娘的侄女,客居苏府。周氏无子,膝下寂寞,苏尚书准她把寒香从娘家接来做伴。从此一住经年,便是去年寒香及笄,周姨娘也不曾放她家去,反而时常往大少爷身边推。
周姨娘的心思昭然若揭,府中下人皆笑她想攀高枝儿气迷了心。
有如是姑母,自然有如是侄女。
周寒香熟门熟路地走到东厢,挺胸抬头信步而入。
坐在门口绣花儿的翠书抬头见打扮得金光闪闪的周家姑娘,顿时倒吸了口凉气,她反手给屋里的丹画打个讯号:麻烦上门!
丹画慌忙轻推榻上公子:“少爷,寒香姑娘来了,您还不起来应酬?”
苏旭烦躁翻身,拉起被子罩住脑袋:“我爹不让我见人!寒香难道不是人?你让她走就是了!”
丹画急得抖手:“她是多么厉害?我哪有这个神通?”
外面的翠书知道这位小姐脾气刁钻,连忙强装笑脸迎了上去:“姑娘好!姑娘又给旭郎送吃的?姑娘费心了。”
周寒香素来看不起丫头,她大模大样地朝房内看了看:“还不放旭哥哥出来么?人都憋闷坏了。开门!我做了如意饼给他吃。”说着,她便摸翠书腰上的钥匙。
翠书连忙躲闪:“姑娘!老爷有话,不许放少爷出来!”
寒香撇嘴不依:“你们就爱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