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怎能不伺候他?你都在忙什么?我听说旭儿去前头拜客,你居然在屏风后偷听,这像话吗?内眷不出二门,客房也是你能去的地方?”
苏旭瞠目结舌:“娘!且不说这是我家,哪里我去不得?就以伺候而论,大少爷院里有四个丫头,少奶奶陪嫁丫头四名。东苑现在人头攒动,光丫头就够打两桌马吊了。大少爷随便打个喷嚏,都有六个人递手巾,还有什么活儿我插得上手?”
苏夫人脸色难看:“这就该掌嘴!男人成亲了自然要媳妇儿服侍!照你这么说,我家三媒六聘娶你做甚?多买几个丫头不就行了?”
苏旭脱口而出:“娘不是也十指不沾阳春水?伺候爹的还不是丫头婆子周姨娘……”
他此言一出,周姨娘掩口而笑自矜功劳也就罢了,就连苏尚书嘴角也些微抽了抽。
柳溶月眼见苏旭说话越来越离谱,直觉大概要出事儿。待她看见苏夫人脸色惨变,再想给苏旭打眼色让他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苏夫人气得眼圈发红、接连拍桌:“你这小浪蹄子要造反么!谁家儿媳妇跟婆婆对嘴?谁家媳妇叱骂丈夫?你怎地如此无礼撒泼?你爹娘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苏旭自打落生就没被人数落做“小浪蹄子”,乍然挨骂,心血翻涌,就想争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可找到靠山的柳溶月用力点头,随声附和:“对!他正是如此撒泼无礼。他还威吓叱骂于我!想来他爹娘就是这么教导他的!他家教就很不堪!”
苏旭让柳溶月气得发疯:“柳……你这家伙!”
周寒香见缝下蛆,忙不迭地诬陷好人:“你说什么‘柳’?太太!你听,少奶奶骂少爷是狗!”
柳溶月正待要看苏旭如何下台,谁知苏旭桀骜梗颈,索性胀红了头脸,一言不发。
也是苏旭昨日教她的三句箴言太过管用,事到如今,柳溶月还是坚信苏旭必有后手,定可化险为夷。
瞧着媳妇儿不服不忿的脸色,苏夫人气得浑身颤抖、频频点头:“你厉害!你本事!婆婆还说不得你了!”
苏旭心头也冤:“娘,不是您说不得我。咱们总得讲理吧……”
有道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