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就让家给齐了!看来当娘们儿这事儿念多少书也不能一通百通。说千道万,还是赶紧跟柳溶月换过身子才是正经!大不了到时候她想跟我和离,我立刻准她归家,成全她老实人别掺和我们家这趟浑水就是了……
唉,若非身临其境,我怎能相信我家是一趟浑水?
这佛堂越呆越冷,苏旭难受地拢拢双臂:柳溶月这身子就是中看不中用!不吃饭她居然还饿得慌!不但怕饿,她还怕冷!像话吗?怪不得这小女子窝窝囊囊,她从身子骨起就没丁点儿出息!
又直挺挺地跪了一好忽儿,苏旭心火渐消、良心发现:好像也不能光埋怨柳溶月身子骨儿不顶事儿。我们家佛堂好像就是冷,你看菩萨面前供的水都要结冰了。
平常不罚跪,还真看不出。全府上下各个拜菩萨,看着一个比一个虔诚。到晚上谁也想不起来,菩萨怹老人家都快冻上了!这还让菩萨怎么保佑?譬如我娘口口声声爱子如命,可她儿子现在挨饿受冻,还不都是母亲自己的主意?这还让儿子怎么孝顺?
本来罚跪就百无聊赖,闲着也是闲着,苏旭索性又跟自己亲娘怄上了气:他一直以为母亲礼敬丈夫、宽待下人,是天底下头一等好脾气的女子。谁能想到娘对儿媳如此严厉苛刻?还有周姨娘姑侄!平素笑脸迎人,待他各种巴结,虽然平素苏旭也听了不少仆人嘀咕她们的不是,可不被折腾不知道,她俩竟然如此促狭恶毒!
苏旭懊丧地坐在蒲团上,双手捂脸:放火不行,念咒不灵,这可如何才能换过来呢?
此时,苏夫人所居的内院大概摆上了酒饭,暖香食味弥散风中,想来那是慈母给爱子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苏旭慢慢地走到窗边,遥望那火融融灯火,肖想柳溶月此刻正顶着自己的名头被众人簇拥、吃香喝辣,一时不禁生出狸猫太子之妒恨怨怼。
苦到极处,在苏旭脑中,柳溶月的脖子之上已经长出了一颗狸猫脑袋!他咽了口唾沫,想吃条鱼。
那天在佛堂,苏旭迎着风、就着灯,苦求菩萨直念经。
座上菩萨就那么笑么滋儿地瞧着他:如是我闻,根本没门!
大少爷柳溶月此刻果然留在“母亲”房中吃饭,正如苏旭所料,她被丫鬟婆子围得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就连今日嘴脸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