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小姐出头应酬才行!”
柳溶月顿时慌张:“怎么应酬?我可不会!”
苏旭急中生智:“无妨!你坐在驴车之中露出头脸,我在你身边儿悄悄题词儿就是了!”
然后,他就见柳溶月倏地眉目舒朗:“咦!你终于肯好好和我说话了!”说着,她居然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软语央求:“苏旭,咱俩现在大敌当前是如何当官儿!您就是生气,眼下也不好天天琢磨怎么弄死我!我看咱俩就此和好吧……行不行?”
虽然瞧不上这个窝囊废,但想想柳溶月说的勉强在理,苏旭只好捏着鼻子胡乱点了点头。
他依旧懒得给她好脸色看:“那你还不精神些?!拽着我就能当好官了么?”
柳溶月讪讪缩手,嘴角已掩不住地挑了起来。
过了盏茶时分,衙门班头吴旺发带了几个皂吏匆匆赶来。
吴班头曾经在尚书府见过苏旭,此时一见,车上端坐的果然是那位玉树临风的相府公子。
他心下大惊,连忙下跪:“小的不知大人前来上任,有失远迎,实乃大罪!不过宛平县好像并未收到大人上任的‘红谕’,以至什么都没有预备……”说着,他扭头询问:“赵老四,你平日随着县丞大人办事,可曾见他接了‘红谕’?”
那名唤作赵老四的衙役战战兢兢向上叩头不止:“小的不认字!小的不知道!可恨县丞大人上丈母娘家过年去了!主簿儿子闹病,阖家去了庙里烧香!小的竟然一时齐齐寻他们不见!小的无能!小的有罪!小的着实该死!”
听了这话,柳溶月心中一突:怎地县衙差役也不识字的么?官家男人不是都该满腹经纶?
吴班头身边稀稀拉拉几个临时拼凑来的差役、皂吏,纷纷下跪、祈求老爷息怒。他们脸上诚惶诚恐,心里各种奇怪:不知哪里疏忽,宛平县竟然惹了如此大祸!竟然把新太爷晾在官衙后门无人理睬!只怕太爷就要大发雷霆,那咱们这花了价钱运动来的差事,可别没法儿接着干了啊!且慢!没听到新老爷前来上任的风声啊?他怎么悄悄儿就来了?莫非是有事前来私访?这里必然有事!世人皆知,这位新大人乃是相府公子,后台极硬。他如此不依常规,定然另有打算!
再加上前任单大老爷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