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地匆忙……莫非……啊!太吓人了!
想到这里,众人脸色纷纷惨变,齐齐给苏大人叩头不住:“大人恕罪!小的们确实不知大人前来赴任!这必是赵县丞他胡作非为,不理政事!大年三十儿,他……他,他居然去拜了丈母娘!这人素日里就惧内怕婆,实在是大逆不道!”
从没见过这么多汉子给自己下跪磕头,柳溶月登时手足无措,而且你说公事就说公事,怎么还挂出赵县丞的丈母娘?她又羞又窘,满面绯红地往后缩去,挡不住车里的苏旭和诗素一左一右,将她全幅头脸摁回窗口,应酬外头。
苏旭在柳溶月耳边嘀咕:“你就跟他们说,无妨!恕罪!是我要提前赴任,不与他们相干。”
柳溶月心如擂鼓、战战兢兢,她照本宣科向外嚷道:“他让我跟你们说!无妨!无罪!是我提前赴任,不与你们相干!”
以吴班头为首的诸多衙役齐齐愣住,相顾茫然:他让?谁让?是皇上还是苏大人?
想到这里,诸人脸色齐齐再变,心中各自想起阴私若干。
还是吴班头胆大,他颤颤巍巍地试探着问:“请太爷示下,谁……谁让您跟我们说啊?”
柳溶月脱口而出:“自然是少奶奶……呜……”
吴班头即便见多识广,也是心下惴惴。
他垂头寻思:这回见苏大人,与上次陪他监斩神情大有不同,这回居然脱口而出了‘少奶奶’!人说苏大人定亲四次,才娶妻成功。苏家的聘礼都是我带着兵马司从狐狸洞里掏出来的。这家儿小姐居然还敢跟他做亲,也是可怪!不过民间都说,头妻不香二妻香,三妻赛过活娘娘。看新老爷对太太如此言听计从,大概也是惧内之人。那么车内的太太定是厉害人物!以后需得留心伺候。
诗素急得直拍大腿,她在柳溶月耳边嘀咕:“你提少奶奶干嘛?”
苏旭气得掐她胳膊,特别小声地咬牙切齿:“不用说是我说的!”
柳溶月本就紧张,又冷不丁让苏旭一掐,她不禁“哎哟”出声,慌不迭地鹦鹉学舌:“不用说是我说的!”
一众衙役面面相觑,彼此脸色更是莫测高深。
他们相当纳闷:新老爷为何否认自己刚刚的吩咐?那他必然是前来私访!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