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儿,荒僻之处,遇到男子更需回避。
万般无奈之下,苏旭闪身躲在假山之侧,悄悄探头,想看看到底是谁?
脚步声音渐近,苏旭看见两个衙役装扮的男子从后院角门方向匆匆走来。显然是这些日子衙中无主,他们抄近路走得惯了,忘记如今此路理应不通。苏旭正想待会儿要不要让柳溶月去敲打他们,不可胡乱行走,就听那两个衙役低声说道:“二哥,你说单大人没的怎地如此突兀?”
苏旭陡然蹙眉:哪个单大人?莫非是前任县令单大人?
另一个衙役低声道:“说是去赴任路上,坐船倾覆,葬身鱼腹,连尸首都没寻见。”
“好端端的如何就翻了船了?”
“今年天时不正,雷大雨多,听说是江水汹涌,单大人座船触了暗礁。唉,莫说那等南方水大之处,就说咱们京城,还不是冬雷震震?只怕开春就有凌汛,百姓怕会遭灾。”
“哎?此事如此邪性?你说……难道是那姓胡的女犯冤魂作祟?”
苏旭听得心头一凛,却听另一个衙役低声呵斥:“噤声!这也是你我可以胡说的么?快走快走!此事需要赶紧报给吴班头知道。”
说着,二人便匆匆去了。
苏旭心中好奇:不知单大人没了又与吴班头有什么相干?为什么要赶紧报给他知道?
于是他蹑足潜踪地跟在了两个衙役身后,悄悄向后宅走去。
后宅之内,热热闹闹。
几个衙役在诗素姑娘支使之下,很快将家具器物摆放得井井有条,大人的屋子终于再不家徒四壁。吴班头带来的家具虽非簇新,也有七八分成色,看来是宛平库内在册的家什,刚刚擦洗干净。
诗素豪门丫头,随意指点,摆设倒也不俗。
两个衙役进门之后,向吴班头使个眼色、并不多话,双双埋头收拾起东西来。
苏旭在屋外窗侧冷眼看了一会儿,不禁起了狐疑:他们搬来家具也就算了,怎地将屋中原来的东西也要搬走?
柳溶月瞧出不对,她刚要开口询问,吴班头立刻过来解释:“大人您看,这房内陈设颜色老旧,与新搬来的家具甚不般配,不如让小的们将旧物搬回入库好了。”
他这么说也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