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嘲笑。只是如何把这秃噜针脚儿的布边缝到里面呢?十分为难!
好在苏旭是个聪明人!他很快想到一个法子!你说这布边儿,从外面缝自然是露在外面。我要是从里面缝,它不就给包在里面了么?褥子是死的,我是活的啊!这针线活儿,我钻到褥子里面做不就完了吗?
对!定是如此!
苏旭心眼儿多啊,他也觉得这么干好像不太对劲儿,只怕一会儿诗素回来还要嘲笑于他。
于是他信手拉下幔帐,自顾躲在帘中忙活。
如是,苏娘子先是依次缝上了褥子两侧,看看干得还算顺遂,于是他义无反顾地揣上了针线,一头扎进了褥子套里!苏探花不信就治不了这床棉花!
其实缝东西这事儿,只要头开始几针过了,后面也就顺了。
苏旭在褥套里“唰唰”地缝,眼看那褥子开口渐渐地收。
他在褥子里闷得头晕眼花并不耽误心花怒放:这不就行了嘛?做针线有什么难的?让柳溶月说得自己有多大本事一样!我这就是不干,我要是早干了,还有你们这帮小娘们儿什么事儿?
呃……话又说回来,这要是都缝上了,我怎么出去呢?
上下捅捅,确实缝死了,还缝得奔儿结实!
苏旭大惊之下,左右摸索,心头更恨:我把剪子落外面了!这回想剪开被面儿杀出重围都不能够了!
上下求索,出之不得。
苏旭悲伤扶额:这下儿完了!这不得让诗素笑话后半辈子!
苏旭正在懊丧,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地敲了敲窗棂,一个男子声音在窗外响起:“太太可在屋里?”
这人语声低驯恭谨、仿佛是此间差役,苏旭不由狐疑,“宛平县令”正在前头,非经呼唤,衙役贸然跑到后宅不合规矩啊。他要做什么?
苏旭正待开口询问,忽然想到:倘若这人竟是奉柳溶月之命,前来后宅传递个什么东西。我一搭话,他一着急,非要进屋来拜见太太……那岂不糟糕?
倒不如我假装不在屋内,他叫两声也就去了。
于是,那日苏旭缩在褥里,安心对窗外呼唤充耳不闻。
谁知那人叫了几声、听屋里毫无动静,居然开始与人商量:“你看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