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明白过味儿来,吴旺发连忙指着晕去的衙役大声叱骂手下:“愣着干嘛?还不将这缺心眼儿的东西搬到外头去?留着给大人添堵吗?”
眼看那么多男人齐刷刷给她下跪,仿佛无端多了一群孝子贤孙。依着柳溶月的脾气,她特别想把这帮人搀扶起来,但是转念一想,立刻觉不对。
他们欺负到苏旭脑袋上,柳溶月就有些生气了:我们苏旭就是厉害,见他也不能叫见鬼啊!
她袖子一翻、当时不悦:“冲撞了奶奶如何叫见了鬼?奶奶老实巴交坐在屋里缝褥子,这是多么难能可贵!还要溜达进来东看西看!你们这是自寻死路你们明白吗?!”
柳溶月看看昏晕在地的衙役,简直痛心疾首:“你们有几斤几两自己不明白?你们惹得起奶奶么?看看!吓晕一个,吓跑一个!万一出了人命,这怪得谁来?”
吴旺发带着衙役们连连赔罪:“是!是!小的们不知奶奶神通广大。还求奶奶慈悲收了神通。”
眼看地上晕厥的衙役脸色苍白地慢慢爬起来,口吐的白沫依旧挂在嘴角儿,柳溶月嫌弃地挥挥袖子:“罢了。你们以后相互告知,没事不许到后宅打扰。”
吴旺发连忙点头谢恩,正要带着大伙儿趁乱离去。
就在此时,屏风后转出个秀气的丫鬟来。
诗素姑娘面若寒霜:“你可慢着吧!分明是这两个贼子不自量力,到内院来偷盗案卷。吴班头怎么轻轻巧巧地说是走错路途就打发了?他二人在屋内鬼鬼祟祟商量了什么,我们奶奶在屋里全部亲耳听见!凭空嚼蛆你们想糊弄谁?”
诗素话音未落,那个从屋里惊叫跑出的差役立刻喊冤叫屈:“你别胡说!这屋里哪里有人?分明闹鬼!”
那个刚刚苏醒的衙役牙关战战地哆嗦附和:“对对对!我们亲眼看见一个女鬼……浑身白毛儿地从褥子里爬出来……”也是这人刚刚饱受惊吓、脑子还不太灵光,他磕磕巴巴地道:“我和二哥已经将这屋子全部搜遍……并没有人!再说!哪个正经人能把自己缝褥子里?!”
这话说的,屏风后的苏旭脸上实挂不住。他再顾不得礼法,隔着屏风抢白:“正经人怎么就
不能在褥子里面?谁家做褥子不是如此?这世上哪床褥子不是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