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他爹派下来的种种画本、光怪陆离,齐齐涌上心头!
苏旭惊慌失措之余,内心深处居然隐隐升出三分带着羞耻的期待。
他惊惶寻思:她要如何?这能行吗?哎呀!我没关门。诗素闯进来怎么办?
随即……柳溶月就动了……
她缓缓地、缓缓地将她朱红的嘴唇儿细细地磨到了他的耳垂儿上!
苏旭只觉一股麻酥酥的悸动自脊椎而下……不由整个人都软了……
他胡思乱想:她,她,她……她要干什么?我,我,我……我得怎么办?
谁知下一刻,柳溶月就这么委屈吧啦地搂着他,撒娇无限地叫了一句:“娘……”
然后……她就偎在他怀里……香甜地睡着了……
睡着了!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苏旭一骨碌就爬起来了!
他直着脖子对外面叫:“诗素!端盆凉水来!越冷越好!”
诗素慌里慌张地端着盆冲了进来:“奶奶,怎么还要凉水呢?”
苏旭面红耳赤地指着床铺:“泼她!”
诗素大惊:“啊?为什么啊?小姐又不是院儿里种的小白菜儿!”
泼她自然是不能泼她的。
这么冷的天儿就是凉水泼小白菜儿,小白菜儿也得冻上。
可凉水也没糟践,下半夜儿柳溶月就发起了高热,人也昏昏沉沉地不肯睁眼。
她满口都是胡话:“娘!娘!我听你的话!你可别再把我撇下!”
想起那年春宴上的柳氏夫人,苏旭心中感慨良多:甭管怎么说,没娘的孩子招人疼……
那天,苏旭和诗素衣不解带地给柳溶月凉井水敷脑袋,热手巾擦眼泪,双双忙活了大半宿。
好在苏旭知道柳溶月不过是受惊过度染了风寒。
他让诗素从行李里拿出常用的八宝惊风散给柳溶月灌了下去,又悉心拍打哄慰了她许久,这冤家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看着这样的柳溶月,苏旭长长地叹了口他娘常叹的气:“养儿养女是眼前冤啊……”
诗素都困糊涂了:“这是您成亲之后才认下的螟蛉义子吗?”
苏旭已经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