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了:“诗素啊……要不……您就睡觉去吧……”
已经累到丧尽天良的诗素坦然点头:“行!”
等柳溶月再次神志清明,能够口吐人言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老高了。
睁开眼睛的柳大人先是呆呆地看了会儿兰花旧布床帐,再呆呆地看了会儿自己身边支颐浅睡的美人,她愣怔了许久才想明白自己在哪儿,连带着也就想明白了身边儿的“自己”是谁。
柳溶月拍拍胸口松口气:哦,那是苏旭!她刚才还以为自己咽气离魂了。
这番动静显然惊动打盹儿的苏旭,柳溶月就见他勉强睁开疲惫双眼,先是瞩目端详自己,仿佛在看气色;然后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脑门儿,仿佛在量她体温。
诸般检查完毕,苏旭真心笑道:“我儿无碍,娘心甚慰。”
柳溶月闻听此言、连眨双眼,她反手去摸苏旭的脑门儿:“哪儿来的娘?咱俩到底谁发烧?”
此时,诗素端着热粥挑帘子进来,她嘻嘻哈哈地笑道:“昨儿个晚上,也不知道是谁,拽着人家的腕子不撒手,‘娘啊娘’地叫了大半宿。我说小姐,你认真撒了这么久的娇,嗓子不疼,膀子也不疼么?”说着她以手刮脸:“真真不怕害臊!”
柳溶月闻言大窘,想想昨日高热迷茫,仿佛认定了自己是被慈母照料,那么诗素所言定然不假。
羞也羞死了!
她一把拉起被子,把脸蒙住,双腿在被中乱踢:“啊!怎么办?没脸见人了!”
苏旭从未见过如此“大发娇嗔”的堂堂七尺男儿,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之余,忍无可忍地将柳溶月揪了起来:“吃饭!吃完饭吃药!”
柳溶月素来最是忌惮奶奶不过,她愁苦且顺从地捧着粥碗,口中哼哼唧唧:“没胃口……不想喝……”
然后,她就见苏旭面目狰狞地捏捏自己的脸颊,伊从牙缝儿里阴森森地挤出“慈母”劝慰:“听话!百善孝为先!”
那日柳大人受惊生病,奶奶准假一天。
依着苏旭所说:“病人就要有个病人的样子。受惊受寒最好卧床静养。”
如是柳溶月就依“长辈”吩咐,在床上足足僵卧一日。
到了晚上,她睡饱一天,病状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