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呵,男人……”
此时此刻,这两人居然莫名生出了些惺惺相惜。
看苏旭说得嘴都有些干了,柳溶月飞快端来热茶、瓜子、甜杏干,她真心问道:“那当铺家的姑娘到底为什么跳河?真失心疯了吗?”
说起这第三桩婚事,苏旭手里的瓜子儿都嗑不下去了。
他默默良久,才摇了头:“定这门亲的时候,我已二十三岁了。那几年先帝亲政,我爹这帝师扶摇直上,就越发显得他家公子晃到这般岁数还没成婚十分蹊跷。便有坊间好事之人,拿了我的生辰八字大肆研究,说什么我命带‘阴差阳错’,此生不易成婚。渐渐地以讹传讹,便有我克妻的风声传遍了京城。我爹娘日夜埋怨我不该轻易答应与陈小姐退亲,凭白成全了别人不说,还坏了自己名声。”
柳溶月十分同情地往苏旭嘴里塞了颗杏干:“那你挺烦呐……”
苏旭从小不吃零食,今儿吃了一个,居然酸甜可口,他不由自主又拿起一颗放到嘴里,盘腿儿对嗑瓜子的柳溶月吐槽亲爹:“要说我这个当朝一品的老子,脑子可不白给!他有自己的一番小算盘。官儿干到大学士,清廉自守的美名也传遍朝野了。这辈子贪是不可能贪的了,要给儿子再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就我这定两回都没娶成的名声吧,不砸真金白银给聘礼能说得过去?结果你猜怎么着?”
柳溶月满脸急切:“怎么着?你快说啊!”
苏旭冷哼一声:“我老爹干脆破罐子破摔,跟官媒败坏我八字重,不好娶。从此门第不拘,只要找个八字儿扛得住的姑娘就行,小门小户也愿意。”
柳溶月啧啧:“抠啊!太抠了!为了省聘礼,这不就是把亲儿子豁出去了吗?”
苏旭嗑着瓜子儿,如遇知音:“可不是嘛!就这么回事儿!”
柳溶月吃着蜜饯,满脸八卦:“这么说你八字儿也没多重啊!难道当铺家闺女投河自尽还另有隐情?”
苏旭唉声叹气:“你听我说啊。后来我爹就给我定下了兴隆典当王老板的闺女为妻。媒人说这王小姐虽然小家碧玉,可是聪明美貌。爹娘爱若珍宝,发誓定要给女儿配个如意郎君。”
他拿颗杏干、再喝口茶,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那一年啊,我正秣兵厉马、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