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恭谨问道:“大人看应如何处置此物?”
苏旭脱口而出:“自然是原样送还回去!难道还能收受贿赂?”
柳溶月却是平生第一回当着外人对苏旭大摇其头:“万万不可!”
赵县丞饶有兴致地看向年轻到略显稚气的大人,满脸都是愿闻其详。
柳溶月转过脑袋向苏旭细声细气地解释:“譬如我是那行贿女子,这些头面首饰是拿来保全名声、购买性命的,倘若对方竟然坚辞不受,甚至将东西全数退回,那必是官家老爷不肯为我隐藏包庇。我见这些东西原封退回来,定然即刻寻死上吊,再不敢活。依我说,这些东西必要尘埃落定再做退还,方不至于吓坏人家。”
赵县丞缓缓点头:“想不到大人年纪轻轻,心思如此缜密周到。”
他心中补了一句:你别说,这爱好给寡妇做主的就是与众不同。
苏旭静心想想,果然是这个道理!他不由感慨:柳溶月有几分聪明啊!倘若她从小如自己这般被捧在手心做个大少爷,没准儿人家能考上状元也说不定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苏旭就听赵县丞对柳溶月说:“大人!方才李千秋挨了柳师爷一顿痛骂,心中不忿,回到夫子院中口口声声要将大人一军,他要安排此案在大堂开审,宛平百姓皆可旁听,干脆挤兑那些女人去死好了。大人既要做清官,咱们干脆豁出去一块儿正大光明。”
赵县丞低咳一声:“说白了,便是这钱我别挣您也别挣的意思。”
苏旭眉头一皱,心想下午这顿骂街痛快是痛快了,只怕失于孟浪,要给柳溶月招惹麻烦也说不定。她胆小怕事,大概应付不来。
谁知柳大人凝眸一啐:“此人着实可恶。为了坑钱怎能如此不择手段!竟然不怕报应么?”
苏旭心道:还好还好,没像下午那般给吓得红了眼。
赵县丞脸色复杂:“虽说李司吏促狭了些,不过他也是依着国法律例。只好算那些女人倒霉罢了。”他本想说,这些女子失了贞洁便是愧对夫家,官家为何要大费周章隐瞒其丑?想想大人与李千秋下午的争执,他知趣儿地又将这些话咽回去了。
苏旭看出赵县丞的心思,他掂量着那些珠翠的分量,低声说道:“赵县丞,能拿出这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