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合着杀大人……就不用等秋后了是吗……”
宛平县衙役齐齐跃起,他们翻蹄亮掌四爪蹬开“嗷嗷”叫着朝翻倒的屏风冲过去了。
他们跑得太快,以至下跪杨周氏看见残影儿无数。
一马当先的齐肃带人冲过去搬屏风,王话痨急三火四地拿火钩子往外掏大人。
好容易这边儿竖起来屏风,那边儿搀出来大人。
王话痨欣喜之余,胡乱从兜儿里掏出来块破布,如抹桌子那般左右囫囵地给柳溶月擦拭鼻子眼上的灰尘脏土,难为他手不停嘴也不停:“大人,您没事儿吧?大人?您说话啊!大人!您别吓唬小的!大人!您没给拍傻了吧?不行!小的还指着您吃饭呢!”
柳溶月闭气半晌,才从王话痨捂住自己面孔的酸臭抹布下挣脱出来!
大人给熏得眼珠子都红了!
柳溶月气得当场要哭:“王话痨!你给我擦脸的是袜子不是?!”
王话痨连忙将手中破布藏到身后,他大摇其头:“不是不是!我就没袜子!我都用裹脚布!”
看大人气到血灌瞳仁,生怕出了人命的赵县丞连忙把柳溶月搀到一边儿,捏着鼻子给满脸酸臭的俊美知县倒水擦脸,好言宽慰。
那边儿屏风重新竖起,吴班头和李司吏也先后给衙役们搀扶出来。
好在屏风与后墙之间空间狭小,即便侧翻也不曾全塌,他们三个才不至受伤太重。
李司吏哼哼唧唧地给扶到一边儿歇着也就罢了;吴班头给拽出来的时候,手里还举了个板凳儿。
吴班头给砸得晕晕乎乎,他晃里晃荡地走到柳溶月面前满口埋怨:“大人!就这么个破凳子,您有什么可瞒的?不是,您在屏风后面搁凳子干嘛?难道您升堂还有贵人听审不成?”
此言一出,不仅满嘴呻吟的李司吏惶然停口,满堂忙活的衙役们陡然住手,就连给大人倒茶压惊的赵县丞都不禁打了个沉儿,堂上众人的眼睛齐刷刷望向柳溶月,显然对那神秘的屏风,大家心中都很好奇。
从没被这么多人逼视过,柳溶月登时张口结舌,她张了几次嘴,也没想好该如何解释。
忠厚老实的齐肃虽未明问,也隐约猜到这些日子坐在屏风后面给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