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上的王话痨连忙附和:“那就得怪明珠当初看男人走了眼。”
这话苏旭更不爱听:“谁没看走过眼?王明珠不就是十九岁那年看错个爷们儿吗?我都这么大了,去年上街买个西瓜还是馊的呢!”
嘴闲不住的王话痨一边儿剥着大兴县送来的橘子,一边儿给奶奶捧哏:“就是就是!这隔皮儿看瓤儿的事儿谁说的准呢?哎?少奶奶你这么大神通还亲自挑过西瓜呢?”
苏旭将头一点:“要说这挑西瓜也是个手艺。不是!谁跟你说西瓜了?我是说人!当然了,人也是会变的!便如同是个西瓜,即便当日看准,也难保过两天不坏!就是个橘子,放久了它也长绿毛儿不是?”
王话痨低头一看,自己居然真捞出个不新鲜的橘子,他不禁挑个大指:“奶奶您太圣明了!等什么时候大人不干了,咱支摊子算命去,就我这张罗加您的忽悠,咱能把李夏朔的买卖彻底挤兑黄了您信不信?”
诗素哈哈大笑:“我看行!”
一提李夏朔先生,老实巴交的柳溶月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算了算了,李先生够倒霉的了!明珠眼瞅着也有了去处,咱说点儿别的不行吗?”
可诗素听得兴致盎然,她根本拦不住。
诗素好稀奇地问道:“少奶奶!那依着你,碰到明珠姑娘这样的事儿,咱们女子该如何处置才好呢?”
苏旭痛心疾首:“这就不关男子女子的事儿!依我说,男可休妻、女可休夫,能过就过,过不了和离!夫妻互殴入罪!买卖人口流放!世人都少对别人私事指指点点!这才是正理!”
王话痨随喜赞叹:“就是就是!我还让我老板辞过活计,落魄得捧碗出去要饭呢,现在我不是也衙门里当差了么?我最烦别人对我指指点点!我就恨不得从今往后谁也别笑话谁!”
柳溶月搔搔脑袋:“您二位说的倒是都对,可这一时半会儿咱也实现不了不是……”
苏旭一拍桌子:“所以老子心里烦啊!”
柳溶月让他吓得一激灵,听出来苏旭说了错话,柳溶月连忙往回找补:“太太别烦,太太别恼。那什么,您老到底要怎么才能痛快点儿呢?哎,羲和,我看你都别扭了这些日子了。好容易今儿个春和景明,天光大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