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躯壳!
然后,苏旭就见柳溶月手腕利落地甩鞭一响,她胯下的白马如同认主一般欢叫一声,撒开四蹄向前飞奔而去。
柳溶月兴奋地觉得自己学会骑马了!此事说来毫不稀奇!今天刚开始跑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随时会掉下去,屁股让马鞍拍得生疼。她想双脚蹬镫站起来,却又没那么大力量,只好这么随波逐流地被骏马颠着,可她毕竟是个极聪明的人,现在又占了这么副身高腿长的躯体,就这么颠着颠着,她忽然就学会了身随马动。也就是那么一刹那的事儿,柳溶月突然开窍儿,她松开了紧握马鞍的手指,她抬头看向了前方。
自由自在的春风,呼呼地从她耳边刮过;眼前笔直的道路,仿佛可以直通天边。
对着这样的景色,柳溶月忽然觉得自己前十八年的循规蹈矩都是荒废光阴!
她甚至笃定,倘若她后娘能时不时出来纵马散心,她都不会为了那些微末小事寻她小孩儿的晦气!要是能见识这样广阔的天地,谁会计较那些鸡毛蒜皮!
苏旭一愣之下,连忙上马狂追,他真害怕她再摔一跟头,又把什么都忘了!
如此一个满脸傻笑地开心猛跑,一个忧心忡忡地担忧狂追,他两人顺着官道一路跑了好久好久……
一直跑到苏旭的坐骑体力不支、喘出缕缕白气,他才好歹吆喝着柳溶月勒住缰绳。
柳溶月好兴奋地兜转马头:“苏旭!谢谢你带我出来!今天好生过瘾!”
眼见苏旭额头见汗、单手叉腰,人马皆喘的样子,柳溶月顿时又觉得很不好意思:“苏旭,你累了啊?”
苏旭擦了把汗,强自嘴硬:“我……当然不累。我就是没想到你还真挺能跑……”
他看看远处夕阳西下,跟柳溶月好商好量:“天儿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你要是喜欢,过两天我们再来。”
柳溶月骨子里是个温顺的人,她连忙点头:“好啊好啊。天快黑了,回去晚了不好。”
苏旭说:“走吧。”
柳溶月说:“走啊。”
可是他俩谁也不曾催动马匹。
苏旭满脸狐疑:“走吗?”
柳溶月指着前面的三岔路口,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记得咱是从哪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