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告一声?”
冯恩自己管着京中内卫,自然明白皇帝是如何明察秋毫,他微微一笑:“奴才已查了这事儿,苏县令的确不曾告假,不过他只匆匆回家呆了一会儿,侍奉了母亲一顿汤药,到日晚偏西就回衙当差去了。”
宝祐帝哼了一声:“算他乖觉。”
冯恩莞尔笑道:“人说这苏县令倒是个孝顺儿子,据说听说老娘生病,他先在屋里嚎啕一番,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以至宛平诸人都以为他娘没了,这才劝他回家瞧瞧。陛下,奴才是否要吏部去追究苏县令擅离职守?”
宝祐帝挑了挑眉,眉目却平和了许多:“这么说苏夫人病得不轻?罢了,你去让太医院派个好大夫去给她瞧瞧。怎么说她也是先帝亲封的一品诰命,朕也不想为难人家太过。”
说着皇帝挥了挥手,意思是让这些捧着赏赐的宫人下去。
望着宫人迤逦退去的窈窕侧影,宝祐帝不由浅浅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悻悻。
自幼在皇帝身边长大的冯太监惯会察言观色、他略想一想,低声开解:“陛下,有道是贵人语话迟、龙儿诞降晚。陛下春秋鼎盛,后宫娘娘贤德,宫中添喜也是早晚的事。”
宝祐帝被说破心事,难得尴尬一笑:“子嗣之事……总是天意……朕想急也急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