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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草木,果然有一座小小木屋,两个随从快走两步,推开屋门。
柳溶月就见屋里满当当笸箩、扁担、斧头、水桶,各种杂物不一而足,但是这里并没有什么椅子、麻绳,屋子中间的立柱也糟朽不堪,上面长着绿霉,似乎是长久没人碰过了。
柳溶月不可置信地往前走了几步,地面上乱七八糟,但是绝无什么草药渣!
众人见了屋里的情景,齐齐看向柳溶月:那意思……大人您是不是看错了?
柳溶月还不死心,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小屋,屋门之外虽有乱石数处,可是哪里有什么黑色的石碑?
柳溶月顿时愣在当场:“不会啊!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人把这里重新布置了!”
宋长史听了这话几乎要笑:“大人啊,座荒野破房谁会布置?这些泥渍、水渍如何布置得来?自大人说在这里查到线索到你我同来这里勘探,才过了多少时光?要布置也来不及啊。”
诗素从小收拾家务,她小心翼翼地挪动了几样家什,果然见污印和东西严丝合缝,显然是长年累月的积灰。
王话痨以前是茶馆伙计,见得人多,他在屋里转转,觉得这些东西,倒是林子里行走之人用得上的。
齐肃走到门口,围着那会“变脸”的石头转了一圈儿,看石头根处杂草丛生,要说这屋里的东西是歹人匆匆换了布置,虽然为难,好歹还能做到。但这门口的石头周边蔓草缠绕,若非春来草生的时候即是长成这个样子,仓促移动石头,定然会露出马脚。
再加上宋长史说话入情入理,众人不由再加几分相信。
柳溶月依旧不信:“可是我真看见了!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宋长史含笑劝道:“大人莫急。大人是读书世家公子、生长之处尊贵,大概少来荒郊坟地,刚才雷鸣阵阵、天色不正,您独个儿立在野外,又破案心切,只怕是心思焦急乃至见了幻象也未可知。”
说到这里,宋长史忽而满脸严肃:“你们不知道,荒郊野外、人烟稀少,又是坟茔之地,每逢阴天下雨之夕,偶尔妖狐作祟,幻象迷人也是有的!幸亏苏大人是进士官身,有文曲星庇护,只是被小小捉弄而已。这要是碰上个普通百姓,还指不定如何撞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