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有话咱们好说!”
梅娘声泪俱下:“哥哥良心好,梅娘不能污了你家门。就连我爹娘都嫌我身脏肉臭,那年我回家探视父母,他们一盆臭水把我泼出门外,告诉我死在外面别再脏了家里的地。我爹娘都看不起我,我如何还有脸跟你过日子?哥是好人,我不能坏了你家名声……”
听到这里柳溶月心头火可就压不住了!
她一步蹦到梅娘面前急赤白脸:“媚娘!说话讲良心!我对你也不薄啊!你怎么就有脸在我家过?我都穷成这样儿了,上个月你找我要钱买鞋不也理直气壮的?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
苏旭顿时大怒:“好啊!我糟蹋点儿白面你满脸吝啬!你还有脸偷偷给她买鞋?”
从下房冲出来的诗素紧紧拽住了苏旭:“奶奶别急!那是大人的私房钱!”
苏旭怒火更盛:“她还偷存私房银子!”
柳溶月吓得口不择言:“我……我听赵县丞说……男人手里不能没点儿银子……”
听见内院儿大乱,匆匆赶来劝架的苗太太闻听此言扭头就上厨房找棍子去了。
跟脚儿赶来的王话痨听到这里,连忙拽着柳溶月后退:“大人,说不清了,小杖受大杖走。要不咱先跑为敬吧!”
柳溶月越想越生气,她在王话痨怀里打挺挣扎:“梅娘!做人讲道理!大人我挣俩钱儿容易吗?合着齐肃心眼儿好,就我心眼儿坏!不行!今天必须说清楚!眼看着奶奶就要饶我不过!赵县丞也要陪着挨打!我们招你惹你了?!”
梅娘捂脸痛哭之余,也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错伤了人,于是更添愧悔,手中的匕首不由得握得更紧:“总之我是不祥之人……”
齐肃哭着给梅娘跪了下来:“妹妹,是我对不起你。我这些年日日夜夜、拼死拼活地当猎户、打老虎,就想攒钱给你赎身!这十年你受苦我也受苦!这么说吧!你不嫌弃我身上的老虎爪子印儿,我怎么能嫌弃你让人欺负过?”
梅娘含泪嗫嚅:“可是我爹妈都嫌我脏……”
苏旭细看梅娘脚下的新鞋,眼睛里都要飞出刀了。
可苏旭多有韬略啊!他想既然难免发火,不如斩草除根。
于是他脱口就啐:“呸!梅娘!别听